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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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替人掖好被子。
    在床边坐了许久。
    房间中还处处弥散着omega与alpha的信息素交织在一起的香气。
    于是又站起来,缓着动作,出了卧室。
    浸满汗水的肌肤瞬间透出凉意。
    已经是深夜。
    原本就偏静的高层公寓,这会儿更是万籁俱寂。
    从落地窗看下去,城市的霓虹如成串碎星似的,依旧璀璨未熄。
    这样的场景许嘉珞看过太多次。
    写歌到深夜时,做了噩梦无法再入睡时,或者是结束工作返回家里时。
    稀疏平常。
    早已经不该觉得有什么不同。
    可是。
    此时心里的感觉。
    又好像,确实和往常任何时候都不一样。
    现在她的身边没有人。
    她却又不是孤身一人。
    因为几步之隔的卧室里,正睡着刚被她标记过,亲密过,浑身都浸满她的信息素味道的omega。
    许嘉珞轻轻舒了一口气。
    凝着远处在城市星川间穿梭的汽车灯光。
    突然觉得有些不真实。
    决定跟薄岁晴签订临时标记协议的那晚。
    在做出决定前,联系周芙后,以及开车去跟周芙和律师碰面的路上。
    许嘉珞都想了很多很多。
    关于签订协议的影响,以及各种随后可能发生的变数。
    在解决生活中的问题时,许嘉珞都会进行这样的推演。
    将好的走向,以及坏的结果,都事先进行预设。
    以此保证在真的发生类似情况时,她可以平静地承受并处理一切。
    是一种在挫折和安全感缺失中生成的自我保护机制。
    可是这样屡试不爽的机制在薄岁晴这里。
    好像完全失了效。
    完全无法预设到的情况,一个接着一个发生。
    她无法判断自己做的是否正确,甚至没有时间细想自己该不该做。
    就不得不交出答案。
    不能推演,没法验算。
    不是可以反复斟酌修改的乐曲。
    也不是能够多次彩排调整的演出。
    一切的一切,只剩下临场反应。
    这是大明星演员擅长的事。
    却是许嘉珞的短板。
    是从前的许嘉珞一向并不喜欢经历的事。
    她讨厌失控,讨厌麻烦。
    也非常果断。
    懂得有得有失,向来不会贪.婪。
    所以一贯的做法是,对不喜欢的事物及时拒绝,及时远离,彻底消除烦恼。
    而麻烦,不可控,不可抗拒。
    薄岁晴几乎完全符合许嘉珞曾经对于“不喜欢的事物”的定义。
    ……
    但薄岁晴对于她来说。
    是烦恼吗?
    ……
    站在没开灯的黑暗客厅里,许嘉珞划开手机屏幕。
    点进联系人界面。
    新添加的联系人,备注依然是那两个字。
    ——“麻烦。”
    许嘉珞的指尖按在屏幕上。
    停顿许久,然后继续。
    几秒之后,在手机被锁屏之前
    屏幕里的姓名一栏变成了新的备注
    ——“兔子。”
    ·
    第二天早上,薄岁晴睡了很久。
    许嘉珞先一步起来,搬草盆,洗衣服,晨跑,然后回家。
    她的公寓内一切如常。
    照样的整洁,照样的熟悉。
    只是。
    有些变化在悄然发生。
    梳妆台被利用充分。
    即将枯叶的植物被提前移走。
    阳台上晒满了原本堆在礼盒里的衣物。
    餐桌上一碟又一碟,摆着等omega品尝的饭菜。
    生活依然再继续。
    却早已不再是从前的生活。
    ·
    之前跟陈砚白约定的复诊日期,恰好跟寿宴在同一天。
    许嘉珞在当天上午去了医院复诊。
    没告诉邹婉。
    因为薄岁晴跟着。
    还是上次跟陈砚白见面的贵宾诊室。
    走进去之后,却发现大不相同。
    浓稠的香气聚集在房间里,哪怕是窗户大开着,也没能被风吹散。
    几乎每个从诊室门口路过的医生和护士,都会扭头往里看一眼,然后笑着离开。
    “哎哎你数了没?今天上午又多了几捧花?”
    “到目前为止……又多了五束。”
    “哈哈,那我赌赢了!快快,愿赌服输,v我五十!”
    ……
    不算大的诊室里,在角落处堆满了各种花朵。
    一束接着一束。
    一直堆到了薄岁晴坐着的沙发旁边。
    颜色从常见的,能看的,到诡异的,甚至猎奇的。
    就算是原本算是漂亮的花,也通过巧妙的搭配与包装。
    通通变成难以直视的模样。
    许嘉珞的视线停在一捧被棕黄包装纸裹着的,配色如呕吐物一般的玫瑰上。
    沉默地停留了几秒,又看向在桌对面扶额的陈砚白。
    “……许小姐。按理说,您是我的病患,我只是负责帮您看病,不该麻烦您这种事……”
    陈砚白舒了一口气,“但我也真的是没法子了。”
    陈砚白起身关上了诊室的门,又坐回桌边,低声问:
    “能不能请您告诉您那位红头发的朋友一声,让她不要再送花过来了?”
    “……嗯。”
    许嘉珞侧着头,视线落在薄岁晴脸上。
    戴着口罩,看不出有没有反感近处的花香。
    “许小姐?”
    “嗯。”
    许嘉珞循声看回陈砚白,
    “陈医生,我这样问可能有些唐突,但那位确实是我很重要的朋友。所以我想知道你对她,有什么想法吗?”
    陈砚白连连摆手,“我没有,真没有!”
    看向那堆堪称可怕的花,又补充:“我是独身主义者,目前非常享受单身的状态!”
    “……嗯。”
    陈砚白揉着太阳穴,
    “许小姐,你看看。因为这些花,我已经又在医院出了一遍名。我跟您那位朋友只是因为在酒吧喝醉了,有过一面之缘而已,而且那晚应该什么都没有发生。”
    许嘉珞点头,又有些疑惑,“既然这样,为什么你不亲自告诉她?”
    邹婉送花是为了讨陈砚白开心。
    所以如果由陈砚白跟邹婉沟通,说不要继续送花。
    邹婉一定会马上同意。
    “因为那位小姐……根本没有留联系方式给我啊。”
    陈砚白拿出一张卡片,递给许嘉珞看。
    “来送花的人不肯透露雇主信息,每一束花上倒是放了这卡片,可是……”
    许嘉珞垂眼看过去。
    在精致的小卡片上,画着一个红头发女人的卡通大头。
    正做着wink,手托在腮边,边抛媚眼边飞吻。
    别说电话号码,连名字都没留。
    陈砚白示意许嘉珞翻过来看看。
    许嘉珞将卡片翻转。
    指尖按上了卡片角落的一枚吻印。
    视线看向上头的两行字。
    ——香气飘飘的美女姐姐。
    ——您是否还记得我们共度的美好夜晚?
    “……”
    “……???”
    许嘉珞脸上的神情有一瞬凝滞。
    不是。
    邹婉……
    到底是在追人,还是在搞骚扰?
    纵然许嘉珞也并不清楚追人的时候,正确的做法应该是什么。
    但她非常清楚邹婉已经偏离了航道。
    可是邹婉就算不太靠谱,怎么会离谱到这种程度——
    许嘉珞顿了顿,看向陈砚白:“抱歉,我那位朋友……是做得太过了,随后我会联系她,让她不要再继续。”
    “那真是太谢谢您了!”
    陈砚白松了一口气。
    终于放下心来,仔细看电脑上刚刚收到的检验报告。
    许嘉珞划开屏幕。
    给梁霄发了个问号。
    看完报告,陈砚白将电脑屏幕往许嘉珞那边转了转,
    “好消息,许小姐,您的腺体的信息素处理能力比起上一次进步了许多,对于信息素控制的稳定系数也在上升。”
    视线落在屏幕上标了多个上升箭头的数据上,许嘉珞点头,“嗯。”
    陈砚白问,“这些天是有在进行训练吗?”
    许嘉珞应声:“是,连续进行了几次。”
    差不多一天一次。
    起初两天薄岁晴一直在家里,后来开始出去工作。
    所以大多是在晚上进行。
    “我想在您的腺体自主发育之余,坚持进行训练也是很有效果的。”
    陈砚白询问,“在训练的过程中,您有觉得非常痛苦吗?”
    “没有,还可以。”
    后面几次训练跟第一次差不多。
    每次到她能承受的极限时,薄岁晴都会及时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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