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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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这尊煞神下场也会被万箭穿心,剐尸后锉骨扬灰,连都墓穴无。
    当下忍一忍算了。
    罢了罢了……
    羽涅伸了个懒腰,哈欠连天:“小师兄,我要去清扫经阁了,不然过会儿师叔打坐结束,看见我在这里瞎晃,又要呵斥一番。”
    阿悔扯住她衣袖,表示要帮她打扫。
    羽涅属于有贼心没贼胆,又念及他与琅羲整夜未休息好,没有应允:
    “这如何使得,若叫师叔瞧见,怕是要罚我再多扫一个月。”她望了望天色,天际已现鱼肚白,“况且,师叔也该出来了,咱们之前那点小把戏,怕是瞒不过去。”
    她抽回衣袖,抱着笤帚倒退着往后走:“你快去换师姐,好回屋歇着吧。”
    言落,她潇洒转身,大步流星往大殿二层的经阁走去。
    阿悔笑着望了下她的背影,随即往对面厢房去了。
    *
    日光穿过窗棂洒在经阁书架上,屋内,偶尔传来后山上山鸟的啼叫声。
    层层叠叠架子最里头一角,羽涅抱着本《范子计然》看的正是抓耳挠腮。
    知道她在查找关于硝石的图籍,琅羲读书较多,便告知她哪本书中有关硝石的记载。
    这本《范子计然》乃是其中之一,书皮都快被她翻烂了,愣是没看到一个字儿写如何提取硝石,只记载着“硝石出陇道”。
    原以为还可炒个“近路”,学习下古人如何炼制硝石,结果完全竹篮打水一场空。
    羽涅合上书,歪头摸着下巴琢磨。
    这硝石她炼制了近大两年,改了无数个配方。
    颜色倒是从棕变成了灰,但离白色晶体那样的程度,还差得远,更别提偶尔还会爆炸。
    如此没有稳定性,到时跟硫磺及木炭一混合,炸一个拳头大小的土坑出来也就罢了,要是将方圆三里地炸个底朝天。
    那真是…她此生也就到头了。
    自己又炼不好,距离天下大乱也无多少时日。
    书里虽没写硝石的提炼方法,但陇道既然有,直接取来用也未尝不可。
    但虽说事半功倍才是王道,可那陇道在都城陵安附近,离怀远这个小县城上千里远,去一趟得不少盘缠。
    钱这问题即便暂且不论,那路引也不好解决。
    身处怀远这地界儿,无人点破但谁人不知,去官府开路引得走后门。
    县府的功曹乃有名的周扒皮,没油水滋润他,这芝麻大点的事儿,他能拖个三年五载。
    苍蝇拧不过大腿,小民斗不过蚊官。
    这狗世道。某人连连摇头叹息,真是命比黄连苦三分,一关接着一关啊。
    越想困难越多,索性不想了。
    羽涅“唰”地站起,自言道:“管他的,再难都得去,有问题,那就迎难而上。”
    下好雄心壮志,她开始盘算开始从哪儿解决问题。
    无论是路上的盘缠,或是打点功曹的“油水”,归根结底都离不了钱。
    既然都是钱的问题,那就先解决银子。
    有了足够的马内,后面的事不都可迎刃而解。
    一个问题既有答案,那就好办得多。
    既明其要,诸难可解。
    关关难过,那她偏要关关过。
    有了方向,她双手合力一拍:“就这么定了,攒钱,去陇道。”
    “小师妹,小师妹……”楼下,忽地传来琅羲温婉的唤声。
    听到声响,羽涅弯腰拾起地上的扫帚,应着:“来了,师姐。”
    没有耽搁,她转而往二楼栏杆走去。
    大殿前院子中央,琅羲手提着个雕文刻镂的漆木盒,里头不知装的甚么金贵东西。
    望见她出来,琅羲仰头出声:“师父遣我与你二人,去给荣大贾家送茶叶,快下来吧。”
    进城是某人最喜欢的事儿,瞬间笑得喜上眉梢,赶忙将扫帚往二楼台子角一靠:“好嘞,师姐稍等,我马上来。”
    灵宝观坐落于城郊山隈,距城内约七里之遥。
    路途谈不上迢迢千里,可因崔妙常管教甚严。
    平日里,除却进城做法事,每月朔望才许他们三个小辈入城一回。
    其余时日,都得待在观中修炼身心,诵经打坐,或应接四方香客。
    每逢得以额外出去,羽涅脸上的欣喜好似要飞出眼角眉梢。
    她片刻都不耽误,动如脱兔般从西厢房卧室拿出印剑佩戴整齐。
    捯饬完毕,她汲汲皇皇拉着琅羲出了门,生怕在酬应香客的崔妙常反悔一样。
    瞅着她跟有吃人怪在身后撵似的急切,出了观门,琅羲不禁掩嘴轻笑:“瞧你,怎的还如此害怕师父?”
    聆此,羽涅偏头:“师姐难道没听说过?这老师见到好学生,那是蜜蜂见了花,喜笑颜开。”她拖长了声调,摇头晃脑,“这见了坏学生呢,那可大不一样,那完全如乌鸦饮不着瓶中水,前脚出门,后脚就遇到暴雨天,是个人走路上,唯你头顶乌云一片,哪儿哪儿都不得劲。”
    “你这稀奇古怪的话语,不知从哪儿学的,倒是巧舌如簧。”听惯了她常会说些他们没听过的言辞,琅羲没有多想。
    “师姐谬赞,”羽涅斜靠在她身上,没个正形儿,“我这三寸不烂之舌,都是因师姐教我识字念书教得好,因而我才能如此聪敏。”
    “你呀,就是嘴甜。”琅羲看她眼神亲切,如同看自己的亲妹妹。
    观内只有她们俩,以及阿悔三个小辈。
    羽涅年方及笄,最是年幼。
    阿悔正值弱冠前,年十七。
    而琅羲为三人之中,年岁稍长的那一个。平日行事颇有长姐风范,待另外两人犹如胞亲手足,很是亲近。
    不到七里路程,两人共骑着观里的红棕马,路上说说笑笑,一刻多工夫,便进了城。
    往城东直走,到了荣大贾家。羽涅与琅羲二人下了马。
    宅子门口站着的厮养小跑而来,双手抱拳,弯腰行礼:“两位小道长路上辛苦,我家郎主已在堂厅等候,请随小的前来。”
    琅羲敬道:“有劳。”
    跟着厮养的脚步,琅羲先进了大门。
    羽涅半只脚还在门槛外,倏地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嘈杂疾速的马蹄声。
    她循声看去,身着铁甲的士兵骑着高头大马,身负三支红番,吆声喝过:“十六卫急报在此,闲人避让!”
    街边的行人纷纷都往两边扯,生怕被那精壮的铁蹄踩到。
    怀远乃西北军事要塞,周边异族部落繁多,不乏有蠢蠢欲动之族。
    一般这样的急报,基本在军情紧急的时候使用。
    羽涅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开始烧香拜师祖。暗自祈祷,别这会儿打起来,她火药还没炼制好,她还想保住自己的小命啊。
    “看甚么呢师妹,”随着厮养已走出好几步的琅羲,察觉身后人没跟上来,回头叫道,“快些走吧,荣大贾还等着你我呢。”
    不容她多深思,只得先收回目光。
    “好嘞师姐。”羽涅满心踌躇,提着手中的漆木盒,三脚两步撵了上去。
    去往堂厅路上,她不禁暗自回想,自己难道记错了乱世开始时间?
    但她越思索,越肯定自己没有记错。
    那这急报怎么回事?
    眼看马上到堂厅,她只得先将心中的疑问压下来。
    *
    送个茶费不了多少工夫。
    羽涅计划完成任务,趁着机会,在城中转转,看看有没有可以赚钱的路子。
    谁料人算不如天算,二人行至堂厅,将茶交与荣大贾后。
    闲谈间,荣大贾说起他八十岁老娘,昨儿夜里时常魇着,梦见阴差甩着锁链前来拘她。
    老夫人惊吓过度,直说宅子里闹邪祟,非要请位师父来给房前屋后洒净水,驱驱邪。
    她们这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荣大贾便请她们师姐妹来做这个法事。
    洒净驱邪这活并不繁杂,费些时间而已。
    功德主既张口,她们总不能推辞。
    要知北邺以佛教为尊,大多商户,与地位高的士族及官家都去了佛寺。
    灵宝观属道教,香火因此也不旺。
    她们这所小观,有巨商前来实属不易。观里的香火钱,大多也都出自荣家。
    连她们来的路上骑的马,都是观中两年前那头行将就木的毛驴寿终正寝后,荣家赠予的。
    她们二人,哪儿还能拒绝。
    琅羲问过羽涅想法,二人一合计,应了下来。
    荣宅占地宽广,屋子前前后后有十来个。
    一通忙活下来,日头差不多已快西斜。
    正值昏食,荣家人盛情难却,硬留她们二人用饭。
    推来让去,她们实在拗不过,只好应允。
    大户人家的筵席自是丰盛,羽涅太久没见过荤腥,一下吃了两个鸡腿。
    道家分流派,不是所有道家子弟忌荤,他们正一派除【三厌】场合,及四不食外,其余时候皆可食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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