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离

    安静得可怕。
    两个人沉默不发，林荔瑟缩地蜷了蜷脚趾，谌琛眼尖看到了，弯腰探去。
    她躲了一下。
    双手凝滞在半空，谌琛才恍然刚刚自己做了些什么。
    吓到她了。
    他不由分说地将她环抱起来，力度之大，林荔挣不开，也不敢挣开。
    浴室洁净如新，只有一盏射灯亮着，只照亮浴缸，昏暗又暧昧。缸里是专人早就准备好的热水，始终开着恒温模式等待着房主人的来临。
    他把林荔放进去，自己则是蹲下来，用毛巾替她仔细地擦拭。
    “洗干净再回去，不然不舒服。”
    偏头看去，俊朗的五官一半隐匿在阴影里，没有刚刚失控骇人的气场，少年裸着上半身，肌肉恰到好处。而那双好看的手，正拧着毛巾，擦她的背、乳、小腹。
    林荔有些愧疚，即便之前听闻他曾经接受长时间的治疗，但没有想到自己一句话就造成现如今的局面。
    他的手探入水中，替她搓洗掉水液。
    蚌肉被他分开，食指中指沿着缝隙来回轻抚，林荔咬了咬嘴唇，忍受着这般举动。好在谌琛规矩，没有更多动作，搓洗完毕后，起身拿来干毛巾包裹住她。
    雾气氤氲，有些看不清他的神色。
    林荔刚沾上床就穿上衣服，谌琛一直靠着墙盯着她，见她一刻不停穿衣，迫不及待地逃离这里，心里漫上说不清的钝痛。
    直到她穿戴整齐，谌琛送她到门口，碰上门把手那一刻才开口:
    “以后断了是吗？”
    林荔没抬头，沉默良久，才听到她“嗯”一声。
    他闭上眼，压下门把手，转身回房。
    “咔哒——”
    门被关上了，她没有回头。
    谌琛抓了抓额发，整个人瘫在沙发上，空气中淫靡的气息还未散去，他烦躁地摸索口袋，从烟盒里掏出一根烟。
    黑夜中，一点猩红的火光格外显眼，烟雾萦绕周身，又消散。
    正如他曾经在异国他乡每日旷课，背着保姆司机学会了抽烟，希望自己变成teenage后父母能够多关注他一些。
    关注没得到，烟反而成为了他缓解情绪的工具。
    也庆幸自己当时抽的不是叶子，不然无法挽回。
    ————
    篝火还未散场，林荔趁着混乱又溜进人群中。
    齐小云拉着室友玩嗨了，一群人玩真心话大冒险，林荔坐在边缘，抱着膝回想刚才的事。
    想起两人的情动、谌琛的状态，以及那一通电话……
    场上的人不知谁抽到了一张指定牌，众人欢呼时瞥见林荔游离，便将指定牌用在了她身上。
    “来来来！幸运儿林荔，请回答！”
    莫名被cue到的林荔懵了一瞬，为了不破坏气氛，耐心地听题。
    “请回答:让你想一个你喜欢的人，你第一反应想起的是谁？”
    “哇哦……”
    几个同学发出怪声，都在期待着她的回答。
    林荔僵了僵身子。
    谌琛在床上掰开她的腿，含着她穴的场景浮现在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