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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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姝妤揪袖子的手陡然僵在半空,整个儿怔愣住。
    说实话,谢翎之的脸是真不差。凤眼薄唇,眼窝深遂,鼻梁高挺,因为年轻加上皮肤过分白皙,面容总透着点微淡的、挥之不去的秀气,但英挺骨感的五官又令他不至于雌雄莫辨。
    这样的脸,即使哭起来也是极具风情的。
    不过,谢姝妤愣住并不全是因为他的脸。
    ……谢翎之上次哭,是在那天,她说她变心了的时候。
    上上次,是她说她要分手的时候。
    在谢姝妤印象里,她老哥一直是个挺坚强的人,生活最苦最累的时段没抱怨过,生病受伤也不需要人陪伴照顾,从小到大掉眼泪的次数屈指可数。
    屈指可数的几次,貌似也大多是因为她。
    谢姝妤心里忽然特别难受。
    要是被曝出照片的那天下午,谢翎之给她开了门,那时的结局和如今的场面是不是会全然不同?
    要是她走出校门的那个傍晚,谢翎之顺了她的意,没有出现在校门口,她会不会就不像那时那样抵触他,推开他?
    要是……
    要是所有的“要是”都能成真就好了。
    此时再回首,谢翎之好像并没有做错什么。只是她一直都太胆怯、太懦弱,一直在逃避。
    逃避现实,逃避感情,包括他的和她的。
    谢翎之湿着眸觑了她一眼,薄红的眼尾顿时水雾更浓。他立刻移开目光,抓住毛巾垂落的边沿在眼睛上囫囵擦了把,然后撂开,继续沉默地坐着。
    谢姝妤动了,支起身子,从被褥上爬过去,前身倚在他肩头,伸手拉下毛巾,擦拭他发梢淌落的水珠。
    “你干嘛啊……”她小声嘀咕,“怎么还掉眼泪了。”
    谢翎之估计是抹不开面子,把脸偏到一边,不让她看,抿着嘴不说话。
    谢姝妤有点没法子了,她想了想,把毛巾搭在谢翎之肩上,抬起一条光裸的腿,压到他大腿内侧,整个人靠在他身上。
    她一只手从谢翎之衣服下沿摸进去,五指暧昧摩挲那结实成块的腹肌,另一手圈着他的颈,粉唇翘起一点,贴在他耳边,气音轻软:“要做爱吗?没弄出来很难受吧,我这回不会拒绝你哦。”
    下面这会儿还细微地疼着,腿一分,牵扯到肌肉,阴唇和穴肉直抽抽。谢姝妤暗自叹了口气,被日明明的是她,现在却还要她去安慰日人的那个,这叫什么事儿。
    不过谁叫谢翎之哭了……这种时候就是谁先哭谁有理。
    谢翎之眼角看她,低哑地问:“你又在可怜我吗?”
    谢姝妤一愣,指尖蓦地揪紧睡衣布料,表情有着被伤到后的不开心:“什么啊,我才没有。……一句话你能记一辈子。我当时又不是真心的。”她嗔怨地嘟囔。
    “什么不是真心的?”谢翎之问,“说的那些话不是真心的,还是跟我分手不是真心的?”
    “……”谢姝妤静寂少许,下颌微绷,故作挑衅地扬扬唇:“问这个干嘛呀,难不成想跟我旧情复燃?”
    谢姝妤紧紧盯着谢翎之。
    谢翎之将视线转回来,与她交汇,眼底仿佛沉积着什么将欲喷薄的东西,翻涌良久,却只是沉静地问:“你和他在交往吗?”
    谢姝妤唇线颤了颤,轻声反问:“你觉得呢?”
    “……你现在还爱我吗?”
    “……”
    那双蒙着水色的乌黑双眸,如墨潭般倒映出她的面容,谢姝妤凝视着谢翎之眼里的她。
    像一池死水。
    越看越生厌。
    问题应该在合适的时候问。话也应该在合适的时候说。他们现在这个时候,就非常不适合谈情说爱。
    至于什么时候适合,或许要等到她真正这里的时刻。
    谢姝妤没再多说一个字,圈着谢翎之脖颈的手臂一使力,把他拉了过来,对着他的唇吻了下去,深深缠绵。
    感知到他没有拒绝她的意思,谢姝妤又推着他宽厚的肩,将他压倒在床,拽下裤腰,掰开小穴对准鸡巴骑了上去。
    “唔嗯……呃……”
    这次连前戏都没有,只借着先前没干掉的汁水便再度插入,穴肉酸胀胀地疼,谢姝妤眉心稍蹙,鼻尖冒出了点汗,却恍若未觉般撑着腿在肉棒上起伏,每一下都深坐到底。
    这样干插对两个人都不好受。谢翎之把她拉下来在他身上趴着,一边调整角度挺腰抽插,一边释放出含有情欲信号的信息素,刺激她溺进性欲,流出更多的水儿。
    “哈啊……啊……哥……谢翎之……”谢姝妤眼神迷离,两手抱着哥哥的肩背,两团棉花似的乳肉隔着内衣棉垫紧密贴在他的胸膛上,失神沉醉地轻喊。
    谢翎之喘息一声比一声重,臂弯箍紧谢姝妤微颤的腰,眼底积着越渐浓重的欲色,神情却相反地,异常落寞。他哑声问:“宝贝,舒服吗?”
    “啊……嗯呃……舒服……唔……不要那里……”
    肉冠蹭过某块极度敏感的凸起,谢姝妤腿根一抖,腰臀躲闪一样扭摆起来,阴道却夹得更紧,穴口溅出的细小水珠丰沛到打湿了鸡巴下丛密的耻毛。她仰起的脸上明显是爽到销魂的表情,眼睛闭了起来,小嘴却翕张着吐出淫媚叫声和香津涎液,马尾散开大半,碎发垂在鬓边随插弄一晃一晃,晃得越来越乱。
    谢翎之注视着她潮红娇艳的脸蛋,又问,“我和他比,谁让你更舒服?”
    谢姝妤的媚叫停息一瞬,眼中焦距微拢。
    她垂下眼睑,睨着谢翎之,柔柔地弯起笑,笑里没多少真意:“你还是觉得我和周长琰上过床了?”
    不等谢翎之回答,她撩了下散发,边靡靡吟叫,边自顾自说:“你都知道我身上有你的味道,周长琰怎么可能会愿意跟我上床……哼嗯……不过,不管和他睡没睡过,我都可以给你答案——”说到这,她忽而阖眸,轻微抽搐了几下,小穴夹着鸡巴喷出一小股水。
    尖锐剧烈的高潮顶端过后,陷入余韵中、阵阵发木的脑子恍惚闪过些许光怪陆离的画面,声音。
    教学楼中被光影扭曲的走廊,时明时暗的操场和甬道,那些细碎的、毫不避讳的私语,那些新奇、探究、又或轻藐鄙夷的目光……
    等从酥麻的高潮中缓过劲来,谢姝妤舔舔唇,望向谢翎之,浅笑:“和你做更舒服。”
    谢姝妤俯下身子,衣服领口露出一截雪白的内衣吊带,她一根细指点点谢翎之的唇,从他幽深的眼神中,看到了她妖精般靡乱魅人的笑靥:“因为我是喜欢和亲哥哥上床的婊子。”
    “所以,当然跟你做更舒——啊……咳!”剩下半段话还没说完,她被谢翎之猛然翻身压了下去,一声惊叫刚出来,就被大掌冷硬掐灭在喉中。
    “谁让你说这种话的。”谢翎之冰冷道,手掌又收紧几分,仿佛要掐断掌中细白的脖颈,“你可以骂我,因为我知道你并不真是那么想的,你骂自己是什么意思?……觉得和我上床是在犯贱?”
    谢姝妤没法回答,她腿脚直蹬,面色痛苦地扒着谢翎之掐在她脖子上的手,那铁爪一样的五指掐得她上不来气,也说不了话,阴道将肉棒绞得死紧。
    苦闷的窒息了几秒,颈上的手掌才总算挪开。谢姝妤捂着脖子大口喘气,连咳了好几声,眼泪都咳了出来。
    谢翎之扛起她一条腿,就着这个传统的女下姿势,臀肌凹绷,极块地耸胯在她腿间抽送捣干,重喘灼热喷在她耳廓,“谢姝妤,我说了,我现在没以前那么惯着你,你也别总想招儿来惹我,你再敢说一次刚才的话……”
    谢姝妤被干得喘气都费劲,一边断断续续地咳嗽,一边惴惴不安望向谢翎之。
    再说一次就怎么?揍她?
    那谢姝妤是真有点怕。
    谢翎之一手伸向她后腰,寻到那节脆弱的尾椎用力揉捏,捏得谢姝妤尖叫着挺腰喷水,他恨恨低声:“……再说一次,我干死你。”
    -
    谢姝妤不知道他们两个是什么时候做完的。
    她中午没吃饭,又高潮了太多次,耗神又耗力的,最后到底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醒来时窗外已是日落黄昏。
    谢姝妤眨眨酸肿的眼皮,只觉浑身上下都倦得厉害。启唇懒懒呼了口气,她翻个身,却发现谢翎之正穿着睡衣,衣冠整齐坐在床沿,狭长的眼眸敛睫低垂,静静地凝望着她。
    谢姝妤呼吸一滞,心底某个地方忽而像被石子击中,泛起圈圈涟漪。
    ……多久没见过了,这幅场景。
    以往,他们每周的周末都要在家里纵情欢爱,一疯就是大半天。做完以后,如果还有力气,谢翎之就会抱着她去洗澡,如果都累得动不了,就干脆汗津津地抱在一起,相拥入眠,直到醒来,谢翎之也许还躺在床上,笑眼弯弯地等她醒了给她一个吻,也许不在床上,在四处收拾他们糜烂后的痕迹。
    也有时候是像这样,什么也不做,只安静地坐在床边,看着她的睡颜。
    只不过从前的他看到她睁眼后,会立即漾开甜蜜又宠溺的笑,然后倾身过来,奉上伴着温言软语的慰问和环抱。
    现在的他却只是坐在那里,望着她,一言不发。
    他身上的睡衣还是从前的那一身,有些旧了,但他一直也没换新的。谢翎之其实是个蛮守旧的人,东西旧了经常舍不得扔,即使买了新的,也会把旧物件保存好;家里的日用品总是他注意着及时采买储备,他总爱买相同的牌子,相同的款式,除非这个牌子爆出问题才会选别的。
    谢姝妤一时恍了神,瞳仁聚散间,谢翎之移开了目光,问:“想吃点什么,给你做。”
    谢姝妤意识回笼,起身想自己来,“不用了,我自己做就……”
    腿一动,就感觉有什么黏乎乎的液体从体内流了出来。
    她猛得并上腿,脸色青蓝白绿变了一通,微微咬牙:“你又射在我里面了?”
    “嗯。”谢翎之坦然得很不要脸。
    “不是都跟你说了不要……算了。”
    谢姝妤现在身心俱疲,没心力跟他吵,她抓了抓披散的头发,往床边挪,想下床穿衣服。
    “往你支付宝里转了两千块钱。”谢翎之说,“老妈平时也不给你生活费,这些你拿着,吃的用的别亏着,不够再跟我说。以后每个月我都会给你转钱。”
    谢姝妤呆愣两秒,软媚一笑,身子歪靠过去,胸脯贴到他的背后,两只小手勾在他身上,歪头问:“这算什么,嫖资?”
    谢翎之冷然扫她一眼,“再说一遍?”
    谢姝妤不说了。
    她悄声嘀咕一句:“你现在脾气越来越差了。”然后老老实实下地穿衣服。
    一边穿,谢姝妤一边说:“避孕药帮我拿一下,我一会吃。”
    “不用吃。”谢翎之淡道。
    谢姝妤动作顿住,少顷,回过头,朝他轻嗤:“怎么,想让我给你生孩子?你有那闲心养个智障儿吗?”
    谢翎之撇眼觑她,说:“我的意思是,我已经结扎了,你不会怀,所以不用吃药。”
    “……”
    谢姝妤拿着裤子的手缓缓垂落。
    她睁着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谢翎之重复:“我说,我结扎了,你不用吃药。”
    谢姝妤依旧瞪着双眼,像是还没听懂他在说什么,眼珠茫然又错愕地呆僵着,甚至忘了眨眼。
    她无法形容这一刻的震惊。谢翎之结扎是为了谁,为什么,她自然明白。但她没想到,他会为她做这种事情。
    他对她居然还这么坚定……在经历了那些以后。
    她原以为,横架在他们之间的感情桥梁早已支离破碎,摇摇欲坠。
    沉寂得太久,谢翎之朝她看了过来。谢姝妤忙低下头,借长发遮掩住酸热的眼眶,仓皇套上短裤,“什么时候做的……这个?”
    谢翎之淡道:“去北京的第一周周末。本来想暑假就做的,但是结扎以后没法终身标记,所以只能等到把你标记了以后再做。”
    谢姝妤低低“哦”了声,心底纷繁情感宛如浪潮般汹涌澎湃,她竭力克制住自己不去问“为什么要给她终身标记”这个问题——现在还不能问,问了,她怕自己再也控制不了内心的情愫。
    现在并不是个和好的好时机,再等等,再等等……
    谢姝妤克制又克制,离开卧室前,还是没忍住,回首问了句:“你……为什么要结扎啊?”
    她试图藏住眼底的期盼,期盼能听到让她心暖的回答,什么为了你的身体着想,总吃药对身体不好,反正我也不想生孩子不想找别人,干脆就结扎了方便……
    谢翎之已经坐到了书桌前,正在给电脑开机,打算开了电脑再去做饭,闻言,他一条胳膊搭上椅背,转头给她对视,吐字清晰,字正腔圆:“为了能不戴套内射你。”
    谢姝妤:“……………………”
    “再见。”谢姝妤丢下这俩字,砰的关上卧室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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