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第四个角色扮演——是师生恋呦

    热……硬……恶心……
    江冽每天晚上都要抱着她一起睡觉，她挣扎不出来，也不敢挣扎。
    如果是被他折腾的晕过去，或者累的到头就睡的夜晚还好。但要是像周末这种江冽特意给她留出的休息时间，晚上和他一起躺在床上时，她就是清醒的。
    她睡不着，闻着江冽身上浓烈的，独特的味道，听着耳边他轻缓的呼吸声，感受着这全身上下不间断传来的火热温度和结实肌肉。她就不可能睡得着，老鼠可以在猫的身边安睡吗？
    尤其是明天，明天就是周一，新的一周即将开始，而新的剧本也必定在等着她。
    果然，周一的清晨，当秦意臻还蜷缩在床上，试图眯一会补充精力时，江冽已经穿戴整齐地出现在卧室门口。他手里没有拿任何道具，只是靠在门框上，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醒了？“他的声音不高，却足以让秦意臻瞬间清醒，身体下意识地绷紧。
    她不敢看他，只是将被子往上拉了拉，遮住了大半张脸，发出一个细微的“嗯“。
    江冽踱步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藏在被子下的轮廓：“睡得好吗？还是……又梦到什么‘精彩’的内容了？“
    秦意臻不想回答，只能把头埋得更深。
    江冽轻笑一声，也不再追问。他拉开床边的椅子坐下，语气随意地仿佛在谈论天气：“上周的‘娱乐圈体验’还算成功。你写的很好。“
    提到那晚不堪回首的写作经历，秦意臻的身体忍不住又是一阵细微的颤抖。
    “所以，“江冽话锋一转，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和探究，“这周，我们换个更……‘独特’一点的设定。“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欣赏秦意臻那瞬间僵硬的反应。
    “我找到了你最早写的那本……嗯，算是处女作吧？“他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一个旧的、外观很普通的U盘——那是秦意臻收藏自己最早作品的地方，她以为早已被遗忘在角落。
    “高中女班长和她的班主任……“江冽的指尖摩挲着U盘的外壳，眼神变得有些幽深，“师生恋？还是……禁忌之恋？“
    秦意臻的心脏猛地沉了下去。
    那本……那本是她高中时期，为了疏解高考的压力，怀着懵懂的、对成熟男性的憧憬和一丝叛逆写下的东西！虽然也涉及了一些暧昧和幻想，但相比后来那些更成熟露骨的黄文，它更像是一种青涩的、带着禁忌色彩的少女心事！
    为什么是这一本？
    “设定倒是挺有意思，“江冽像是没看到她煞白的脸色，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品学兼优、外表乖巧的女班长，私下里却对成熟稳重、温柔可靠的班主任产生了不该有的情愫……很经典的桥段。“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拉开厚重的窗帘，让清晨的阳光照射进来，刺得秦意臻微微眯起了眼睛。
    “所以，这周，“江冽转过身，逆着光，脸上的表情有些模糊不清，但声音里的掌控欲却清晰无比，“你就是那个心思活络、暗藏春水的‘好学生。而我……“
    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带着一丝为人师表的威严，却又透着某种危险的压迫感。
    “就是那个表面严厉、内心却可能同样在挣扎的……江老师。“
    “老师？“秦意臻下意识地重复了一句，声音因为恐惧而干涩。
    “没错，“江冽走回床边，俯身靠近她，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脸颊，“从现在开始，你要叫我‘老师’。要像个真正的、尊敬又有点害怕老师的好学生一样。记住你的身份，秦同学。“
    他的眼神锐利如鹰隼，仿佛要将她从里到外彻底看透。
    “这一周，我们会‘重温’一下你的青葱岁月。当然……“他顿了顿，声音压低，带着一丝恶意的诱惑，“当然，也会加入一些……你当年可能只敢在脑子里想想，却不敢写出来的新内容。“
    秦意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是一个……真实的学校。至少看起来是。
    熟悉的走廊，墙壁上贴着励志标语和学生作品，空气中甚至隐约漂浮着粉笔灰和旧书本的味道。更让她感到毛骨悚然的是，走廊里还有穿着校服的“学生“叁叁两两地走过，他们对她投来好奇或漠然的目光，甚至还有穿着教师制服的“老师“和她擦肩而过，对她微微点头。
    这些人是哪里来的？演员？江冽他……竟然为了这个变态的游戏，动用了这种程度的资源和安排？！
    她如同一个提线木偶，被江冽以不容置疑的姿态，半推半领着，走进了一间教室。
    阳光透过干净的玻璃窗洒在课桌上，黑板擦得锃亮，上面还留着上一堂课的板书痕迹。教室里已经坐了四十几个穿着同样校服的‘学生’，他们有的在低声交谈，有的在看书，一切都显得那么……正常。
    但这过度的正常，反而让秦意臻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和超现实的荒谬感。
    她被江冽安排在了第一排正中间的位置——班长的专属座位。她僵硬地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背挺得笔直，完全不敢去看周围那些‘同学’的脸。
    上课铃声准时响起。
    教室门被推开，江冽走了进来。
    他今天穿着一件合身的白衬衫，外面套着一件浅灰色的针织开衫，鼻梁上甚至还架了一副死板的黑边眼镜。他手里拿着一本教案，步伐稳健，神态从容，脸上带着一种温和而略带严肃的表情，完美地融入了‘班主任’这个角色。
    然而，当他的目光扫过教室，最终落在秦意臻身上时，那镜片后的眼神却依旧带着她所熟悉的、锐利而充满掌控欲的光芒，仿佛在无声地说：游戏，开始了。
    “上课。“他走到讲台后，将教案放在桌上，声音清晰而富有磁性，带着一种天然的威严。
    “起立！“一个坐在后排、似乎是扮演‘班干部’的男生喊道。
    唰——
    所有的’学生’都站了起来，动作整齐划一。
    秦意臻慢了半拍，也慌忙跟着站起来，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同学们好。“江冽的目光再次扫过全班，最后定格在秦意臻身上。
    “老师好——！“整齐划一的问好声在教室里回荡。
    “请坐。“江冽抬了抬手。
    众人又唰地一声坐下。只有秦意臻因为过度紧张，动作显得有些笨拙。
    江冽看着她，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极淡的、几乎无法察觉的弧度。
    “今天我们讲……“他翻开教案，开始了他的‘授课’。他讲的是语文，声音沉稳动听，引经据典，内容甚至真的颇有深度，仿佛他真的是一位学识渊博的老师。
    但秦意臻根本听不进一个字。她只能感受到他那若有若无、却始终如芒刺在背的目光，以及周围那些‘同学’投来的、带着各种意味的视线。她坐在这里，穿着不属于自己的校服，扮演着一个虚假的角色，身处于一个被精心伪造的环境中，而那个掌控着她一切的男人，正站在讲台上，扮演着她青涩时期幻想过的、如今却让她恐惧万分的‘老师’。
    她不知道江冽接下来会做什么。在这个布满了‘观众’的环境里，他会如何进行他所谓的‘课外辅导’？那些看似正常的‘同学’和’老师’，又会在接下来的‘剧情’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一堂课的时间，在秦意臻极度的煎熬和惶恐中，显得无比漫长。江冽在讲台上侃侃而谈，声音平稳，逻辑清晰，偶尔还会点名提问——当然，他非常‘凑巧’地避开了坐在第一排、脸色苍白、眼神闪烁的秦意臻同学。
    周围的‘同学’也扮演得十分投入，认真听讲、记笔记，偶尔还有低低的讨论声。这过于逼真的氛围，反而让秦意臻更加坐立难安，仿佛自己是唯一一个知道真相的异类，被困在这个巨大的、荒诞的骗局之中。
    终于，下课铃声响起。
    江冽合上教案，目光扫过全班，最后，精准地落在了秦意臻身上。
    “班长，“他的声音恢复了几分属于“江老师“的温和，但那温和底下潜藏的东西，只有秦意臻能体会，“下课后，把这次的随堂测验卷收齐，送到我办公室来。“
    来了。
    秦意臻的心脏猛地一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她知道，这只是一个借口，一个将她单独召唤到他‘领地’的借口。
    她僵硬地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蚋：“……是，老师。“
    “嗯，“江冽似乎很满意她的顺从，拿起教案，对全班同学说道：“下课。“
    说完，他转身走出了教室，留下身后一片“老师再见“的声音，以及心如擂鼓的秦意臻。
    秦意臻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站起来，开始机械地收取课桌上的测验卷。她的手指冰凉而颤抖，每一张试卷都仿佛有千斤重。她不敢抬头，不敢与任何人对视，只想快点完成这个任务，然后……去面对那未知的、让她恐惧的‘办公室召见’。
    收齐了试卷，她抱着那迭不薄的纸张，一步步走向教室门口。走廊里依旧有零星的学生在走动、嬉笑，阳光透过窗户，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一切都显得那么平和而普通，却又处处透着诡异。
    教职工办公室在走廊的尽头。门牌上清晰地写着“高二（3）班  班主任办公室  江冽“。
    秦意臻站在门口，犹豫了片刻。她能听到里面似乎没有其他声音。是只有他一个人在里面吗？还是……有其他的老师也在？
    她的手心泌出了冷汗，抱着试卷的手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酸。她知道自己无从选择，只能硬着头皮，抬手敲了敲门。
    “咚咚咚。“
    “请进。“里面传来江冽那沉稳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声音。
    秦意臻推开门，走了进去。
    办公室不大，布置得相当逼真。靠墙是一排文件柜，窗边摆着一盆绿植，办公桌上整齐地放着电脑、备课本和几个文件夹。阳光从窗户照进来，将房间染上了一层暖色调。
    而江冽，就坐在那张宽大的办公桌后面。他已经摘掉了眼镜，白衬衫的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一小片结实的胸膛，少了几分老师的斯文，多了几分属于他本人的、危险的侵略性。
    他正低头看着一份文件，听到开门声，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抱着试卷、  紧张地站在门口的秦意臻身上。
    “来了？“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把卷子放桌上吧，班长。“
    那声“班长“，像是一道无形的枷锁，再次提醒着秦意臻她此刻的身份和处境。她顺从地走上前，将那迭试卷轻轻放在了办公桌的一角，尽量避免与江冽有任何肢体接触。
    “辛、辛苦了，老师……“她低着头，声音干涩地说道，只想快点离开这个让她感到窒息的地方。
    “不辛苦，“江冽将手中的文件合上，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身前，目光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
    他的眼神不再掩饰，带着赤裸裸的审视和探究，仿佛要将她身上那件并不属于她的校服彻底看穿。
    “不过……“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几分，“我叫你来，可不只是为了这些卷子。“
    秦意臻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全身的肌肉瞬间紧绷。她知道，真正的剧情，现在才要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