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造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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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两人吻得难舍难分,呼吸交缠之际,“叩叩叩”  的敲门声骤然响起,像块石子砸进温热的春水。秋安被惊得浑身一颤,下意识地抬手推了推身前的余砚舟。他本就没在她身上用多少力气,这一推竟真的被推开了半步。
    余砚舟眼底瞬间泛起阴鸷,墨色瞳孔里翻涌着被打断的戾气,视线像淬了冰的刀子射向门口,那眼神分明在说,若不是天大的急事,就等着被丢去东南亚训练营喂蚊子。
    门被推开,景云站在门口,刚要开口,就撞见房内弥漫的暧昧气息:秋安红透的脸颊,余砚舟微敞的衬衫领口,还有两人之间尚未散尽的缱绻。他瞬间僵在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连准备好的说辞都忘得一干二净。
    “什么事?”  余砚舟的声音冷得像冰,每个字都带着不耐烦的碾压感。
    景云在  0.01  秒后猛地回神,喉结滚动了一下,稳住发慌的声音,恭敬地低头道:“老夫人......过来了,已经到前厅了。”
    余砚舟也愣住了,显然没料到祖母会突然到访。他转头看向秋安,她正背对着门口,肩膀微微发颤,露在外面的脖颈红得快要滴血,连耳尖都泛着粉色,显然害羞到了极点。
    余砚舟忍不住低笑一声,伸手板过她的肩膀,让她面对自己。
    看着她红透的脸颊和躲闪的眼神,他忽然低下头,在她小巧的耳垂上轻轻咬了一下,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戏谑的痒意:“我祖母过来了,应该是来看你的。”
    秋安被他这一下咬得浑身一抖,眼睛倏地睁大,满是惊讶和慌乱。
    他的手在她后背轻轻摩挲着,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带着安抚的力量:“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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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安跟着余砚舟并排走进大厅,脚下的地毯厚得踩不出声响,却掩不住她心里的紧绷。
    蒋川植的母亲宋槿月是出鞘的刀,锋芒直逼眼前,每句话都带着火药味的强势;而眼前的老夫人,端坐在鎏金雕花的欧式沙发中央,像幅被时光浸润的古画——银白的发丝绾成圆髻,一支赤金点翠的簪子斜插其间,藏青色的苏绣旗袍上绣着暗纹的松鹤,领口盘扣系得一丝不苟。
    她嘴角噙着浅淡的笑意,眼角的皱纹里盛着温和,可当秋安的目光撞进她眼底时,却像触到了深潭底的冰石,那看似浑浊的瞳孔里藏着不动声色的锐利,正一寸寸扫过她的脸。
    大厅里的欧式水晶灯折射出细碎的光,照亮了墙上悬挂的油画,也照亮了侍立两侧的佣人。几道视线落在秋安身上,好奇的、探究的,可最让她脊背发紧的,始终是来自中央的那道。
    老夫人没说话,只是指尖捻着串紫檀木佛珠,珠子碰撞的“嗒嗒”声在空旷里格外清晰,像在给这场无声的审视打着节拍。
    秋安下意识地往余砚舟身边靠了靠,他握着她的手微微收紧,掌心的温度透过交握的指尖传来。
    走到离沙发几步远的地方,余砚舟停下脚步,声音比平日柔和了几分:“祖母。”
    老夫人这才缓缓抬眼,目光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打了个转,随即落在秋安脸上,秋安能感觉到那目光早已穿透她强装的镇定,落在她发颤的指尖、紧绷的肩颈上。
    她攥着余砚舟的手指,扬起笑容:“老夫人好。”
    “坐吧。”老夫人抬手示意,袖口滑落,露出腕上一只冰种翡翠镯,绿得像浸在水里,与她身下沙发的欧式花纹形成鲜明的反差,却奇异地压得住场。
    秋安刚坐下,就听见老夫人慢悠悠地开口,话是对着余砚舟说的,眼角的余光却没离开她:“前阵子符家那档子事,闹得人尽皆知。什么时候这么沉不住气了?”
    余砚舟靠着沙发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秋安的手背,只低低地“嗯”了一声,没多解释。
    在祖母面前,他似乎收起了在外的狠厉,多了几分默认的顺从。
    老夫人捻着佛珠的手指停了停,蜜蜡珠子在指间泛着温润的光。她转向余砚舟,语气依旧平和,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定夺:“既然都是圈内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符家老夫人前些天特意赶来见我,说是场误会,孩子们年轻气盛罢了。”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秋安微紧的侧脸,继续道:“听说她的孙子下个月就要成婚了,娶的是林家的姑娘。你这边呢,人也找回来了,气也该消了。”
    最后几个字说得轻描淡写,像在劝人放下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就这样吧,让景云把压着的项目松松手,别真把人逼到绝路。”
    余砚舟的眉峰几不可查地蹙了下,握着秋安的手微微收紧。秋安能感觉到他指腹的力道,那是隐忍的不悦,却没立刻反驳。
    老夫人像是没看见他的神色,自顾自地端起佣人递来的盖碗茶,掀开盖子撇了撇浮沫,茶香混着檀香漫开来:“商场上的事,哪有真的不死不休的。你如今握着权柄,该懂‘收’比‘放’更见本事。为了点意气,把圈子里的平衡打破了,不值得。”
    她的视线终于落在秋安脸上:“你说呢?总看着他们斗来斗去,你心里也不踏实吧?”
    这话把秋安架在了明处。她若是点头,像是认同了自己是这场风波的“由头”;若是摇头,又显得不懂事,拂了老夫人的面子。
    秋安攥着裙摆的手指蜷了蜷,刚要开口,却被余砚舟按住了手背。
    “我知道了。”他替她应下,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却带着一种妥协的意味,“晚点让景云去办。”
    老夫人这才满意地点头,呷了口茶:“这才对。一家人安安稳稳的,比什么都强。”
    她说着,目光在两人交握的手上转了圈,那笑意里多了点深长的意味。
    秋安全程微低着头听着,这老夫人哪里是在调解余、符家的事,分明是在给她立规矩,余砚舟可以为她掀起风浪,却不能真的为她毁了大局。
    她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却也得是懂得“收敛”的人。
    这位老人的强势从不用疾言厉色,就像温水煮茶,看似平静,火候却全由她掌控。与宋槿月那种明火执仗的压迫不同,她的威慑藏在笑纹里、话语间,像张细密的网,悄无声息地就将人罩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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