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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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浴室里的水汽争先恐后从她两侧缝隙钻出去,顷刻间,蒙上雾气的两张脸都逐渐清明。
    文鸢瞪大双眼的同时还不忘裹紧浴巾,步步后退,直到退无可退,背贴在冰凉湿润的墙壁上,面前人也没有停下脚步。
    浴室本就不大,突兀地挤进来一个人,显得更狭隘了。
    邬捷不说话,只是看着她,头顶的淋浴蓬未尽的水滴滴答答砸下在她军靴上,晕出了灯光与她此刻的表情。
    她姿态高傲站在文鸢的面前,犹如进盘的肉,准备大快朵颐。
    身下的人瞳孔中倒影的全是震惊了,等到反应过来,挥在半空的手却被擒住。邬捷俯下脑袋凑近,人儿洗得白白净净,跟今天赛武发她的照片是两模两样,又香,和她天天泡在军营里的那些五大叁粗男人都不一样。
    视线一点一滴滑下来,停在她的唇上。不是涂了口红,因为刚洗过,水蒸气令它看起来娇嫩红润,像一颗待人开采的红苹果。怎么看,和会所里那些围在她身边的女人也不一样。
    美中不足的是,她在怕她。怕什么呢?她又不是坏人。
    “别怕呀,我是个好人呢。”
    好人?好人会这种情况下闯入吗?若不是她也是一个女人,早就尖叫了。
    只是现在开不了嗓,因为此刻邬捷掐住她的下巴,仔仔细细地端详,似乎在检查着自己的战利品,而自己还要捂着浴巾。她拗不过一个常年练兵的人力气,即便邬捷也同样是女人,两人的力气天差地别。
    文鸢逃无可逃,那股莫名屈辱的感觉又来了,她感受到邬捷眼底遮不住的强硬,和魏知珩相同的手段。如果再没想明白,那么她就是傻子了。
    她不敢动,“你能不能出去?我要穿衣服了,等我穿完衣服再跟你说好吗?”视线扫过摆在架子上的干净衣服。
    邬捷笑了笑,松手,有些抱歉:“当然,我太唐突了。”说是一码事,身子却没挪开半分,反而压近一步,双手插兜的流氓站姿彻底将人卡在身下,还跟她聊起了天。
    “跟我说说,魏知珩是怎么对你的?”
    又近,两人脚尖已然对着脚尖,只需要抬一抬下巴,就能碰到她说话的唇。听见邬捷的话,文鸢顿住了,这样不舒服的姿势让她沉默了好几秒也没回答。
    “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都说了不要怕我,我又不是什么坏人。”她再次抓起文鸢的手腕僵在半空中,对她的沉默很不满意。
    文鸢的手腕真的太瘦了,抓起来僵硬,但这个角度。邬捷垂下了眼睫,里头的风景一扫而光。
    瘦归瘦,还挺有料,至少该长肉的地方都没亏待。
    邬捷缓缓垂下来,呼吸越来越近,唇瓣即将相触之时文鸢偏头避开。而距离太近了,唇瓣擦过的柔软触感像电流般闪过,麻得叫人受不了。
    “太可怜了。”邬捷依旧维持着埋在她肩头的姿势未动,只侧头,唇再次贴近她故意偏开的脸颊,“像他这样用女人的眼泪来作威胁,我邬捷是做不出来的。”
    浴室内的氛围逐渐灼热,喘息的声音也越来越沉闷暧昧。
    抓住的那只手明显僵了下,邬捷勾唇,鼻尖全是沐浴过的香气,连带着此刻也觉得清爽。
    “你说,对不对?”
    文鸢闭了闭眼,那目光扫在她身上,又烫又执着,想忽视都难,于是空出来的手还在紧紧抓着浴巾。
    “感谢您能帮我,我知道您是好人,否则也不会来投奔。”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然却被毫不留情打断,“我可不是做慈善的啊,你跟着我,当然要付出一点报酬。”
    条件么…..文鸢鼓起勇气转过脸来,对上她赤裸直白的视线,“我不想再落进他手里,如果您…..”她顿了顿,即便毫无报酬和胜算也想试图谈这个不合理的条件。
    “如果您愿意帮我的话,我可以当牛做马,或者献祭自己这条命。”
    邬捷听笑了。她要这种毫无用处的东西做什么?能那么聪明从魏知珩手上逃出来的人会听不懂她的言下之意么?既然不是听不懂,那就是在装了。
    嘭地一声,背撞在墙上的声音。她将文鸢压得再无可去,千钧一发之际,抓住浴巾的手松开,往一侧开水阀摸去。
    哗啦一声,两人头顶的冰凉浴水阵阵砸落,冻得人直打颤。趁她分神的瞬间,文鸢猛地一把推开,捂着被水浇湿沉甸甸的浴巾往外跑。
    人只踏出半步,就被一股力猛拽回来,再次砸在墙壁上。
    文鸢疼得直冒泪,腰贴着墙壁瘫倒在地上,浴巾也要掉不掉地,被最后一丝力气可怜地捂着。
    “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我现在还没办法接受,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
    文鸢将姿态放得极低,只有拖延了才有回旋的余地。一旦邬捷不满,结果无非是两个,要么现在杀了她,要么是送给魏知珩。比起来,前者似乎都不是无法接受的了。
    她如同渴求水的鱼儿,另一只手抓住女人的裤腿交换条件,企图拖延时间。
    视线往上追,邬捷的衬衫已然被水淋透,湿漉漉贴在身上。她双手插兜,仍旧是那副居高临下的姿态,彷佛脚下的不是一个人,而是匍匐的低等动物,那表情也说不上高兴还是不高兴。
    好吧,有点惋惜,不过谁叫她是个天大的好人呢。一个好人是不会跟不懂事的小女人计较对错的。毕竟让自己女人掉眼泪的事情,实在太没用了。
    邬捷蹲下身,手肘抵着膝盖,仔仔细细地把人儿表情看了个遍,而后才将文鸢扶起与之平视。
    那双狭长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显得深情动人,还伸手帮她擦了擦脸上的水渍,“下不为例。”
    文鸢头皮发麻,但眼下也不好发作,顺着她的意思点了点头说想穿衣服。
    邬捷十分善解人意,“当然可以,去吧。”
    可她没让出道来,文鸢试探地看了看外面,门还敞开着,已经有不少的水雾飘出去。她又将目光落在邬捷身上不说话,那眼神明晃晃就是想让她走,不然自己没办法穿衣服。
    有点儿可怜,又让人有些心痒痒。
    知道现在不是好时机,邬捷也没打算今天就把人收服,毕竟要是闹到和第一次见面那样把人锁着只为了听话,那就没意思了。她要的是心甘情愿,而非霸王硬上弓。
    于是邬捷从地上起来,顺手也把文鸢扶起,转身之际,却听见身后传来弱弱的声音。
    “你的衣服湿了。”
    她定住脚步,侧过脸,饶有兴致地看向她:“你要我现在脱衣服?”
    文鸢捂着浴巾,眼睛直直望着她完全湿掉的衣服。刚刚邬捷走的时候,连鞋子都是湿的,一踩,就留下水印,这样的一身湿会很不舒服。
    “你在这里洗澡吧,衣服我会帮你洗干净的。”
    说得字字句句诚恳,邬捷都纳闷儿了,刚才还跟躲鬼一样怕她,怎么现在又转了性。
    “不怕我了?”
    “不怕。”文鸢垂下脑袋,“我知道,邬捷长官不会伤害我的,只是我想力所能及做一些事情作为恩情报答。”
    “就这样?”
    “就这样。”
    这么说,邬捷可一句话都不信,虽说这女人态度挑不出坏,但连魏知珩都搞不定的怎么会突然向她释放殷勤。未必真的是在屋檐下的委曲求全,倒也不必要做到这种程度。
    不过她还是当面解了衣服。脱衣的动作很是利落,常年练兵,那军装下是副十足的练家子,找不到一丝赘肉痕迹。
    盘在脑后长发也随之散落,转过脸时文鸢略微有些惊讶。
    邬捷生了一副雌雄莫辨的俊美皮囊,身姿笔挺,与她所看的那些电影中的明星相比竟也毫不逊色。
    此刻,她抓到了这道偷看的目光,没有阻拦,反而挑了下眉任由人打量,将衬衫扔进挂在一侧墙壁的篓子里。
    她知道自己生了张好皮相,在养过的所有情人中,也没有一个不看着她的脸晃神,也比如,现在她面前这位,看了叁秒还没回过神。
    “好看吗。”
    文鸢立马避开目光,去拿篓子的衣服,“….好看,抱歉,我出去了。”
    人从她身侧掠过,顺手还把自己要换的衣服贴心留了下来,怕她没衣服穿。自己则裹着浴巾,关上浴室门去外面的衣柜里找新衣服。
    磨砂窗内再次穿来淅淅沥沥的水声,文鸢却没有勇气再去看一眼。偷看的那刹那间就已经足够尴尬了,要是再被抓到,那么有些说不过去。邬捷虽坦荡,可自己的脸皮还没有厚到那样的程度。
    文鸢迅速从衣柜里找了衣服换上,坐在床上短暂地思考起来。
    房间大得有些空荡,看起来邬捷不常来居住,里头没什么摆饰,只有一铺空大的床以及单人沙发和几个柜子,装修却是不错,放眼去富丽堂皇,连窗帘看起来都镶嵌着金丝。
    浴室的水声还没有停,文鸢轻手轻脚地从房间里走出去,将地方腾出来。
    那关门声极其细微,隔着一扇玻璃门却被敏锐听见了。霎时,水声停止。
    文鸢从房间出来,外头走廊一片黑暗,每走一都荡着回响。唯一有光源的地方在书房,邬捷竟没关门,任由那里头的光线泄露出来。
    难道里面还有人?
    抱着想法,文鸢脚步无声地接近书房,顺着那道缝隙仔仔细细地看,里面哪来的什么人。是邬捷忘了关灯。
    这间书房显然是机密重地,一整天都是锁着的,文鸢也是第一次看见它打开。
    透过门缝,她清清楚楚看见桌子上摆着一部手机和擦干净的手枪。邬捷是个军人,书房里有枪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那么……
    门被轻轻推开,文鸢计算着洗澡的时间,从她出来还不过一分多钟而已,她得办完事赶紧出去。
    桌上的手机她没拿,蠢蠢欲动想碰那把枪。但这太明显了,文鸢只能快速地翻翻找找书房里能藏东西的地方,正如所想的,邬捷是个军人,不可能只有一把枪,她想试图找出点东西防身。
    在这里,文鸢是绝无可能多呆的。委屈求全过不了一世,邬捷表面看着好说话,骨子里的坏性未必要比魏知珩轻,拖延时间也耗不了太久,她只能在最短的时间中找对自己有利的。
    然在她翻抽屉柜子时,桌上的手机亮了下。文鸢吓得爬起来看,是一通未接的电话,时间显示十分钟前。
    十分钟前,正是邬捷进她房间的时候。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距离她从房间出来又进入书房直至现在已经过去了五六分钟。文鸢一无所获,这些柜子都是锁起来的,就连书柜她也找了个遍,什么都没有。
    正当文鸢打算站起身出去,身前的地板却忽然压了道眼熟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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