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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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梨整个人僵在后座,唇上温热的触感让她大脑一片空白。
    二哥……吻了她?
    她睁大眼睛,近在咫尺的裴司连睫毛都根根分明,鼻梁高挺得几乎抵住她的脸颊。他闭着眼,眉骨投下一道浅浅的阴影。
    他的唇比她想象中软,带着淡淡的烟草味,轻轻贴着她的,像是在试探。
    温梨脑子里嗡嗡作响,指尖无意识地揪紧了他的衣摆。
    没事的没事的,她拼命安慰自己。
    这、这只是兄妹间的亲昵吧?外国电影里不也常有贴面吻吗?对,一定是这样……
    她正自我安慰着,突然感觉唇缝被什么湿热的东西抵开。
    裴司的舌尖强势地撬开她的齿关,长驱直入。
    “唔……!”
    温梨惊得往后缩,后脑勺却被他宽大的手掌牢牢扣住。
    他的舌滚烫又强势,不容抗拒地侵入她的口腔,舔过上颚敏感的软肉,又勾住她躲闪的小舌纠缠。
    唔......二、二哥......
    温梨偏头躲开这个过于深入的吻,声音又软又颤。她的指尖抵在裴司胸口,却使不上半分力气,反倒像是欲拒还迎的轻抚。
    裴司的唇追着她的躲闪,在她唇角轻啄了一下,低笑一声:嗯?
    温梨耳尖红得滴血,睫毛颤得厉害。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只能盯着他衬衫领口微微露出的锁骨,声音细若蚊蝇:我、我们......
    我们什么?裴司捏着她的下巴,拇指蹭过她湿漉漉的唇瓣,嗓音低哑,说清楚。
    温梨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他们是什么?是兄妹啊!可哪有兄妹会这样......会这样接吻?
    她的思绪乱成一团,心跳快得几乎要蹦出胸腔。可身体却像是背叛了她,在他怀里软成一滩水,甚至......
    甚至在他舌尖再次抵上来时,不自觉地微微张开了唇。
    裴司眸色一暗,低头再次吻住她。
    这一次,他吻得更深,更重,像是要把她拆吃入腹。温热的掌心贴在她后腰,隔着薄薄的衣料,烫得她浑身发颤。
    温梨的呼吸彻底乱了,指尖无意识地揪紧了他的衬衫,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完了......
    车子缓缓停稳在浅水湾一栋独门别墅前。
    温梨才回过神,像是被烫到一样推开裴司,慌乱地扭过头去,假装整理微乱的裙摆。
    可那红得快要滴血的耳垂,早已将她出卖得彻彻底底。
    心跳如擂鼓,方才那阵意乱情迷褪去后,迟来的心虚和慌乱才密密麻麻地涌上来。
    她甚至不敢去看二哥此刻的表情。
    裴司被她推开,也不见恼意。他只抬手,用指腹慢条斯理地擦过唇角,抹去一丝暧昧的银线,目光掠过她紧绷的侧脸,率先推门下车。
    冷风混着咸湿的海雾灌入车内,温梨打了个激灵,这才抬眼看向窗外,根本不是半山腰的温家大宅。
    雕花的黑铁门,修剪整齐的庭院,以及一栋线条冷硬的现代风格别墅,在夜色中沉默矗立。这里是浅水湾,是裴司的地盘。
    “下车。”
    裴司已经站在车外,拉开了她这一侧的车门,声音听不出情绪。
    她犹豫着,心跳得更快了。方才那个吻的余温还烙在唇上,烫得她心慌。
    温梨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挪下车,高跟鞋踩在碎石车道上,发出细微的声响。她垂着头,就是不敢抬眼去看身侧的裴司。
    海风吹拂着她滚烫的脸颊,却吹不散唇齿间残留的、属于他的气息和触感。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那样吻她之后,又像个没事人一样?
    无数疑问和羞窘在心头翻滚,却一个字也问不出口。
    最终,她只是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唇,声音细弱,试图用另一个关心来掩盖此刻的慌乱和无措:“二哥……大哥、大哥他没事吧?刚才庙街那么乱……”
    裴司原本正要迈步的脚步顿住。
    裴司原本还算得上平静的神色瞬间冷了下来,那双深邃的黑眸扫向她,里面没了方才车内的那点不易察觉的缱绻,只剩下冰冷的讥诮和一丝……难以察觉的戾气。
    “温梨。”他嗤笑一声连名带姓地叫她,声音又冷又硬,“你倒还有心思惦记他,知不知道,刚才要不是我的人快一步,你现在已经落在何伟雄手里,被他剁碎了喂狗?”
    温梨被他骤然转变的态度冻得一僵,下意识地抬头,对上他冰冷的视线,方才那点因亲密接触而产生的悸动和羞涩,瞬间被这盆冷水浇得透心凉。
    “我……”她张了张嘴,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如此。
    裴司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带着极强的压迫感。
    “知不知道,”他盯着她瞬间苍白的脸,一字一句,清晰又残忍,“今天在庙街,要不是我的人提前截了消息,你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温梨瞳孔骤缩,呼吸一窒。
    “知不知道,”他继续道,声音压得更低,却更骇人,“绑你的人,是谁引过去的?是谁故意在庙街绕圈子,拖延时间,好让何伟雄的人得手?”
    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狠狠砸在温梨心上。她猛地摇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不……不可能……大哥他……”
    “你那位好大哥,”裴司打断她,眼底的讥讽浓得化不开,“温慕云,他算准了何伟雄会报复,算准了我会去救你。他把你当诱饵,钓我和何伟雄这两条鱼,等着我们两败俱伤,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阿梨,”他唤她,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冷静,“今天差点害死你的,就是你最信任、最惦记的好大哥。”
    海风卷着浪涛声呜咽而过,温梨站在原地,浑身冰冷,方才唇上残留的温热仿佛成了最讽刺的错觉。她看着裴司冷硬的侧脸,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冻得她四肢百骸都在发颤。
    大哥……要杀她?
    裴司嗤笑一声,眼底戾气翻涌,“庙街那场伏击,是他故意泄露你的行踪给何伟雄。抓了你,既能逼我现身,又能借何伟雄的手除掉我。一石二鸟,真是我的好大哥。”
    他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温梨心里。
    她踉跄着后退一步,后背抵在冰冷的车门上,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一个音。
    大哥……故意泄露她的行踪?借刀杀人?
    不……不可能……
    大哥明明那么疼她,从小到大,护着她宠着她,怎么会……
    “你骗我!”温梨猛地抬起头,眼圈泛红,声音带着哭腔和最后一丝倔强的信任,“大哥不会的!他不会这样对我!是你……是你想挑拨我们!”
    她宁愿相信是裴司在撒谎,在玩弄她,也无法接受那个从小护着她、宠着她的大哥会将她置于死地。
    裴司脚步顿住,侧过头,月光照亮他半边冷硬的侧脸。他看着她通红的眼睛和颤抖的唇,眼底最后一丝温度也彻底褪去,只剩下冰冷的嘲弄。
    裴司看着她这副模样,心底那股无名火猛地窜起,夹杂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嫉妒。
    他倏地冷笑一声,眼底那点残存的温度彻底褪尽,只剩下冰冷的漠然。
    “我骗你?”他扯了扯嘴角,弧度讥诮,“好,就算我骗你。”
    他不再看她,转身大步走向别墅大门,黑色的身影在夜色中显得冷硬又疏离,只留下一句没有情绪的话,散在海风里。
    “信你那好大哥,就回去找他。”
    沉重的雕花铁门在他身后“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内外,也像一记重锤,砸在温梨心上。
    她独自站在原地,海风吹得她单薄的裙子紧贴在身上,泛起一阵寒意。方才唇齿交缠的温热仿佛成了一个荒诞的错觉,此刻只剩下冰冷和茫然。
    就在这时,一辆车急刹在别墅门口,阿彪几乎是从车上跳下来的,脸上带着急切,额角还挂着汗。
    他一眼看到孤零零站在冷风里的温梨,又瞥见紧闭的别墅大门和守在温梨身旁、面无表情的阿龙,心里咯噔一下。
    “大小姐?”阿彪快步上前,气息还有些不稳,第一句便是,“老大呢?老大没事吧?”他紧张地看向阿龙。
    阿龙摇了摇头,声音平稳:“没事。”
    阿彪这才松了口气,抬手抹了把额头的汗,心有余悸地嘀咕:“妈的,吓死我了,听说庙街那边动静那么大,老大在曼谷挨的那一刀还没好利索,可不能再……”
    他话说到一半,猛地意识到什么,瞬间噤声,有些心虚地看向温梨。
    温梨原本低垂着的头猛地抬起,眼睛红红地望向阿彪:“阿彪,你刚才说什么?二哥…二哥在曼谷挨了一刀?”
    阿彪眼神闪烁,支吾着试图搪塞过去:“没、没什么,大小姐你听错了……就是一点小摩擦……”
    “阿彪!”温梨的声音带上了厉色,虽然还带着哭腔,却透着一股不容糊弄的坚决,“你跟我说实话!是谁干的?”
    阿彪被她逼问得无处可躲,看着大小姐通红却执拗的眼睛,又想起老大背上那道狰狞的新伤,最终懊恼地一捶脑袋,垂下头,声音低哑艰涩:“是…是大少的人……”
    “大少雇了越南帮的杀手,在曼谷码头……”阿彪的话还没说完。
    曼谷……受伤?
    她突然想起刚才在车上,他搂着她时,她似乎蹭到他腰侧……当时只觉得硬邦邦的,还以为是……
    一个模糊的念头闪过,她甚至来不及细想,身体已经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
    她猛地推开还挡在身前的阿彪,像只被惊到的小鹿,跌跌撞撞地冲向那扇刚刚对她关闭的大门。
    “大小姐?!”阿彪被推得一个踉跄,愕然地看着温梨突然冲进去的背影,完全搞不清状况,只能一脸懵地转向阿龙,“这……怎么回事?”
    阿龙看着那扇重新晃动的大门,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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