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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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到高考前夕舅舅一家准备移民国外,问时稚要不要跟他们一起走,时稚不想走,他想回溪筑。
    于是他跑啊跑,跑着跑着发现跑到了安大校园。
    夏日安大校园被郁郁葱葱的银杏树遮满,时稚在人流涌动的校园迷了路。他不敢找人问,就自己慢慢摸索。他来到小红楼后面,被两个学长拦住,问他:“你是不是徐以宁男朋友?”
    时稚想说我不是,他跟我表白我拒绝了。可不等他开口,拦住他的学长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笃定道:“你是,徐以宁说你是,我们都知道安大最怪美少年是徐以宁男朋友。”
    “对,所有人都知道,全校人都知道。”另一个学长也跟着说。
    时稚心说他不美,他只是有点帅,而且他一点都不奇怪。可是社恐的时稚不敢在陌生人面前争辩,于是他像做了错事一样垂着头。
    有温暖的手掌搭在肩上,时稚回头,看到扎着马尾的付雨萌激动道:“阿稚,隅安要来安大啦,他不是你的偶像嘛,你跟着他去写生,快去啊!”
    于是时稚就跟着隅安去写生,然后差点从隅安画的松树上掉下去,有人接住了他——
    是徐以宁。
    他说:“媳妇儿,我给你一个家,我背你回家吧。”
    时稚趴在徐以宁身后,被他一脚深一脚浅的背着往回走。在某一个瞬间,背着他的人回头,时稚看到了傅聿初的脸。
    他惊的掉到了地上。
    时稚觉的头很晕,他的橘色天空在旋转,很多认识的不认识的人脸都在他头顶:爸妈,舅舅一家,徐爷爷,付雨萌……好多好多人,不停旋转。
    时稚头更晕了,他听见那些人七嘴八舌地喊他:小稚,小稚,快醒醒,快醒来了。
    于是时稚就醒来了。
    他看到傅聿初放大的脸,声音带着焦灼:“时稚,你发烧了,得去医院。”
    “啊,我发烧了。”时稚盯着傅聿初的眼睛反应了半天,伸手摸了摸汗湿的颈间,呆呆愣愣地说:“哦对,原来是发烧了,我就说怎么这么热。”
    傅聿初将他黏在额间的头发全部捋在后面,露出光洁的额头,盯着他因为发热而泛红的眼睛哄道:“你起来换身衣服,咱们去医院好不好?”
    医院两个字是时稚的禁忌,听到这两个字他下意识摇头:“不要,我不要去。”头本来就昏,被这两下晃的更昏了,他皱着眉说:“我好晕啊,我的脑袋里面有东西在动。”
    傅聿初叹了口气,一只手摁住他的脑袋不让他乱动,温声说:“感冒肯定晕,咱们去医院,去看看就不晕了。”
    “我不要。”时稚说:“我就是不要去。”
    时稚因为发热整个人都像在水里泡过,额头脖颈都渗着密密麻麻的细汗,脸颊烧的通红,从来水润的嘴唇泛着干燥。眉头紧皱,眼睛湿漉漉的。
    都难受成这样了,偏偏还不去医院。
    傅聿初又心疼又无奈,他找来衣物强硬地将人扶起身,打算给他换衣服:“你坚持一下,衣服换好我带你医院,很快就不难受了。”
    “不要。”
    时稚从傅聿初怀里滚了出去,掉到床上,本来生病的人就容易委屈,这一起一摔头更难受了,时稚将脸埋在枕头里闷声闷气地控诉:“傅聿初,你欺负我。”
    傅聿初简直要冤枉死了,他倒想欺负,可他怎么敢啊。
    将人从枕头里掏出来,指腹抹去时稚眼角的泪珠,傅聿初盯着他的脸说:“我没有。”
    “你有,你就是欺负我。”
    “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
    时稚眼泪淌的更凶了,他抽着气说:“你凶我,在律所见面你就凶我,你一直欺负我。你用领带勒我,你还咬我的脚,还打我屁.股。”
    傅聿初:“……”
    “好吧,我确实欺负你了,我道歉。”傅聿初用手指摩挲着他的嘴唇说:“我们先去医院好不好?”
    “你怎么这样啊!我都这么难受了你还要我去医院!”
    “……”
    傅聿初妥协了。
    他起身想去拿医用箱,结果手被人牵住,时稚迷蒙着湿漉漉地大眼睛说:“你去哪?你是不是也不管我了……”
    “没有,不会不管你。”傅聿初知道生病的人格外脆弱,他捏捏掌心里发烫的手,让声音听起来尽量轻柔:“咱们不去医院了,我去拿毛巾给你擦擦,你乖乖等着,好不好?”
    “真的吗?”时稚追问:“真的不去医院吗?”
    傅聿初不知道时稚为什么这么排斥医院,在酒吧门口是这样,现在难受成这样了还是抗拒,他没有追问原因,只说:“对,不去了,你不想去咱们就不去了。”
    “那好吧,你要快点回来。”
    傅聿初拨了拨时稚额前的头发,起身离开。等他拿着东西回来时,时稚又迷糊着睡了过去。
    量了体温,39.1。
    傅聿初抿着嘴唇,心想如果等会儿温度降不下来,还是得将人带去医院。他看了眼因为难受在睡梦中都皱着眉头的人,垂下眼眸,沉默地开始干活。
    额头贴了退烧贴,身上全都用温湿毛巾擦了一遍,又用酒精擦了脖颈,腋窝,腿窝等处后,看着时稚逐渐舒展的眉头,傅聿初只觉内心一片安稳。
    终于。
    房间大灯关了,只留一盏床头灯。傅聿初在昏黄的光晕下轻躺在时稚身侧,静静地看着他熟睡的眉眼,在他逐渐平稳的气息里,将头很轻地埋在他的颈间,闭上了眼睛。
    中间傅聿初起来过几次,重复做了几遍物理降温,直到天快亮时,眼看时稚的体温终于趋于稳定,他才敢稍稍眯一会儿。
    只是刚睡没多久,又被时稚的哼叫声惊醒。
    “怎么样,还难受吗?”
    “嗯,难受。”时稚皱着眉,快要哭了的样子。
    傅聿初摸了把时稚的额头,触手一片滚烫,吓得他立马清醒。量了体温一看,39度,又复烧了。
    傅聿初绷着嘴角,看了眼座钟时间,6:43。不管了,他找到电话拨过去。
    时稚迷糊中听到傅聿初在打电话,隔得远,听不到对方说什么,只听到傅聿初压低的声音,简短,沉稳,可靠。
    “嗯,擦了。”
    “昨晚?就喝了小半碗姜汤,对,没吃药,不知道他有没有药物过敏史,没敢让他吃。”
    “对。”
    “半夜退了,刚刚又烧了起来。”
    “不知道,我看看。”傅聿初在家用医药箱翻找半天,冷着脸说:“没有,能送么?”
    “行,我等会过去拿。”
    “过敏?我问问……”
    “罗红……罗红霉素过敏。”时稚小声开口。
    傅聿初看了他一眼,自然地握住他的手,对电话那头说:“罗红霉素。好,到小区门口给我电话。”
    挂了电话,傅聿初垂睨着时稚。
    “对不起。”时稚舔了舔发干的嘴唇。
    傅聿初喂他喝了点水,问:“为什么说对不起。”
    “我没去医院,才这么折腾,给你添麻烦了。”
    “那你要去医院吗?”
    时稚摇头:“不想去。”
    “知道了。”傅聿初说:“不想去就不去,我没觉得麻烦,所以你不用讲对不起。”又说:“我也没有生气。”
    “可是你好像不高兴。”时稚晃了下两人相握的手。
    因为看你难受我心疼。傅聿初闭了闭眼,说:“你好了,我就高兴了。”
    时稚不说话,就拉着傅聿初的手看他,傅聿初被他黏糊又依赖的眼神看的心里酸软发麻,他用手盖住时稚的眼睛,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别这样看我。”手心被睫毛扎了几下,他忙松开手,站床边说:“我去小区门口拿药,你睡一会儿。”
    时稚没说话,手又晃了下。
    “乖。”傅聿初摸了摸他的脑袋,走了。
    早上时稚吃了药,被傅聿初哄着喝了大半碗粥,又昏睡了过去。
    傅聿初跟项兢打了声招呼,在家处理工作。他将电脑带到卧室,一边工作一边照看时稚,所以第一时间看到了付雨萌打给时稚的电话。
    他试着叫了几声时稚,昏睡的人只撇了撇嘴巴又继续睡。付雨萌电话锲而不舍地打过来,傅聿初想了想,接了。
    “阿稚!你终于接电话了!”电话刚接通,付雨萌激动地声音就传了过来:“我给你发那么多消息你都没回,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吓死我了!”
    傅聿初调低音量,拿着手机出了房间才说:“我是傅聿初。”
    “啊……啊??!!!”付雨萌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呆呆地问:“那阿稚呢?”
    “他睡着了。”傅聿初说完,又怕对面误会,就解释说:“昨天淋了雨,有点发烧,现在吃过药睡着了。”
    付雨萌:“哦,怎么……怎么是你接的电话啊。”
    “嗯,他在我家。”
    半天没声音,就在傅聿初想解释几句时,付雨萌开口了:“这样啊,那个,阿稚他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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