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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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将一边手伸了过来。
    “拷住我。”
    陈竹年轻描淡写道:“这样我就不会对你做什么。”
    “囚,囚禁人类也违法。”
    陈竹年点头。
    “我知道。”
    “我自愿的。”
    鹤来支支吾吾:“……我没有那么害怕。”
    “是吗。”陈竹年说,“你坐在旁边一动不动,我还以为是害羞。”
    鹤来完全不敢看陈竹年,只能小心翼翼说:“……是我主动问你要不要亲的,也不应该这样对你。”
    “怎样对我。”陈竹年的声音从身侧传来。
    明知故问。
    鹤来摸了下耳朵,感觉空气中alpha的信息素味道愈浓。
    他转移话题。
    “人类,你可以控制一下你的信息素吗?我是omega,不是beta。”
    陈竹年很残忍地拒绝了他的请求。
    他从头开始梳理整件事:“半小时前,omega对我说,要不要接吻。”
    “我同意了。”
    “之后omega安静坐我旁边,好像完全忘记对我说的话。”
    “不是害羞,也不是害怕,手铐也不愿意给我戴上。”
    陈竹年看他:“为什么不和我接吻。人工智能不是一向把契约看得和主人一样重要么。”
    “你骗我。小人机。”
    鹤来心跳很快,感觉自己像被堵在死角瑟瑟发抖的小羊羔。
    他连忙掏出手铐,打开锁扣。
    心一横,将双眼紧闭,就往陈竹年身边胡乱摸。
    食指指尖触碰到对方温热的手腕,肌肤相贴之处像是有火在烧,不知煎熬了多久,让鹤来如释重负的清脆声音终于响起。
    手铐稳妥将陈竹年的双手拷在上方头枕处。
    紧接着,黑暗中,他听到有人在说。
    “坐上来。”
    鹤来吓得一激灵,连忙睁眼。
    陈竹年目不转睛地看着鹤来。
    眼神清澈,漆黑的瞳孔印出鹤来慌乱又紧张的神情。
    陈竹年过于冷静,仿佛与车内浓郁又缠绵的信息素毫无关系。
    鹤来甚至怀疑刚才那句话不是他说的。
    张开腿对鹤来来说很难为情。
    陈竹年视线跟着他的动作,说:“不然你怎么亲。”
    原本只需要陈竹年侧身就能接吻,但现在陈竹年双手被拷着,方向已固定,只有鹤来跨坐在他身上,两人才能贴在一起。
    鹤来又成苦瓜脸。
    陈竹年视角好似看到一朵粉色向日葵无精打采地耷拉下去。
    鹤来将右腿膝盖抵上柔软的真皮长椅,同时双手压在陈竹年两肩,缓慢打开腿,直到左腿膝盖触碰到实物。
    他以极其亲密的姿势压在陈竹年身上,柔软的发丝无意识蹭在陈竹年脸侧。
    痒痒的。
    越贴近,越感觉到甜腻的香气萦绕在陈竹年鼻尖。
    鹤来轻微喘着气。
    “车……空间太小了。”
    陈竹年的道歉没有一点诚意。
    “对不起,没料到今天你想亲我。”
    鹤来:“……”
    光理解人类语言中的暗喻就很难了,对仿生人来说,判断人类的“故意”和“无意”更是顶级难题。
    鹤来双手揽住陈竹年的脖颈,胸膛相贴,将温热又诱人的呼吸落在陈竹年耳后。
    信息素暧昧地交织在一起。
    他微微抬头,发现陈竹年将纯银耳钉换成了黑色。
    这样无法通过耳钉颜色判断陈竹年的信息素抑制是否到达阈值,自然也无法判断陈竹年的腺体状况。
    但他的身体在匹配的alpha信息素滋养下确实越来越舒服。
    鹤来抿了抿唇。
    觉得自己可能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无论从手铐角度,还是安抚性的信息素角度,陈竹年都没做错什么。
    甚至也没有责怪他提出亲吻时的冒昧。
    鹤来又想起昨晚身体难忍的疼痛,和陈竹年毫不犹豫的帮助。
    外套那么贵,说给就给了。
    鹤来心里涩涩的,身体缓慢往下,将发烫的脸贴在陈竹年胸膛。
    陈竹年,还跟以前一样,是个很能容忍他的好人。
    脑内“假发情”的提醒倒计时一点点延长。
    身体的舒适与心里的安心像层层往外卷的棉花糖,无限膨胀。
    他双手有些发抖。
    缓慢抚摸上陈竹年的脸。
    随后视线落在陈竹年唇上。
    浅色的唇,唇形极薄,线条似浸在霜中的长剑,不笑的时候有种明显的疏远感。
    鹤来清楚记得这样的唇吻上他时是怎样的感觉。
    刚开始冷着,很快便会化作滔天的火,火焰烧过的地方又痒又疼,逼得他无处可躲,难以呼吸。
    他的心跳前所未有地快,甚至比当初被陈竹年临时标记时还要紧张。
    想亲。
    陈竹年也让他亲。
    那就应该——
    鹤来眼睫颤抖着,底层程序与自我意识在打架。
    曾经的仿生人在陈竹年认知里已经死了。
    现在的鹤来对陈竹年来说完全是只接触过几次的陌生仿生人。
    那他是以怎样的身份与陈竹年贴得这样紧,陈竹年又以怎样的想法接受他突兀请求的呢。
    鹤来知道他在任何人类眼里都是最漂亮的。
    单纯因为他长得好看就想和他发生关系的人也不少。
    人类,没有爱情也可以亲嘴,也可以上床。
    陈竹年也是这样的吗。
    这不是现在的他需要考虑的事。
    他只需要陈竹年的信息素以缓解假发情的疼痛。
    况且伴侣型仿生人,也不该在乎这点。
    鹤来细长的眉很小幅度地蹙着。
    呼吸不再顺畅。
    伴侣型仿生人过于敏感的情感反应器让他的心好像被人或轻或重地捏着。
    悲喜在心海上下起伏。
    他身体慢慢往前倾。
    一些依靠,一些不安,一些胆怯和试探。
    再加一些无法控制的压抑和喜欢。
    发抖的唇没有落在原先设想的位置。
    而是小心翼翼停在陈竹年的唇角。
    极为短暂的触碰后,滚烫的侧脸与陈竹年的左边脸颊相贴。
    时间仿佛在此暂停。
    陈竹年喉结滚动,暂停动作。
    他预想过很多种可能,亲,或者不亲,靠近,或者不靠近。
    鹤来是一只敏感又容易受到惊吓的小鸟。
    他知道。
    他都知道。
    所以他让手铐限制住他的动作,控制住他的冲动。
    让他能保持人类最基本的冷静。
    让他能在两人最亲密接触的瞬间压抑信息素的疯狂。
    陈竹年很冷静。必须冷静。
    不然这只小鸟就会像五年前那样,毫不留情地远离他。
    但这样不行。
    鹤来可以亲他,可以咬他,甚至可以骂他。
    但不能这样安静又小心地将侧脸贴近他。
    比接吻时大脑瞬间的宕机更折磨人的是清醒的暧昧,更让人难以忍受的是进入前的调情。
    开胃前菜有时比正餐更美味,也更能勾起人心中的欲望。
    热渐渐传过来,心跳声音也重叠在一起。
    逐渐摧毁陈竹年刻意架起的疏远和冷漠。
    将过去埋在他心间的恨意化为一汪温柔的春泉。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鹤来承受不住陈竹年散发的信息素浓度。
    鹤来靠得极近,在他耳边乞求。
    “人类。我难受。”
    陈竹年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耳钉是我的信息素抑制器。”
    他合上眼眸。
    “我双手没办法动弹。”
    “只有你咬它。”
    “咬重一点,能重置档位。”
    鹤来紧张地“哦”一声。
    他靠得更近,舌尖试探性往漆黑耳钉上舔过。
    陈竹年闷哼一声。
    随后感觉耳骨被柔软的湿热包裹住。
    对方好像很怕弄疼他,所以连咬都克制着力气。
    陈竹年握紧的手因为太过用力而发白。
    “小人机。”
    他说。
    “不要这样调情。”
    鹤来还没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只听上方手铐接连发出响声。
    陈竹年双手得到解放,紧接着外套再次覆盖鹤来上半身。
    鹤来艰难探出头。
    陈竹年下颌抵在鹤来肩上,只手压在鹤来后脑勺,让鹤来紧紧贴在他身上。
    鹤来看不见陈竹年的脸。
    只能听到对方急促的呼吸,看到陈竹年的耳钉被他紧紧捏在手里。
    过了许久。
    陈竹年声音终于恢复一点正常。
    “你欠我一次接吻。”
    鹤来:“我……我亲了。”
    “嘴角不算。”
    “你只是在折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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