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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人 第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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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一丛又被他逗笑了:“好。”
    漆洋给自己完完整整的放了两天假。
    以十年为单位的两天。
    他不管邹美竹,不回家, 原本计划这两天都泡在车粒,用工作麻痹自己, 牧一丛一过来, 他突然觉得也不必非得靠工作。
    牧一丛不跟漆洋聊他家里的事,只是带着漆洋喝,吃,玩儿。
    不是那些聒噪喧嚣的地方, 比如那份家常的小炒菜, 牧一丛带漆洋去了家格调很高的私房菜。
    店面藏在市中心寸土寸金的一条长巷,门脸简单,木质的牌匾只刻了一个字:食。
    内里装修简约厚重,负责接待的服务员非常端庄, 见到牧一丛欠身喊了声牧总,将他们引到提前预留好的包厢,瓜果茶点妥帖地招呼一遍,老板带着主厨亲自过来介绍今日餐单,对着牧一丛满嘴寒暄。
    牧一丛让漆洋点,自己只交代一句:“加一份小炒肉。”
    等人都出去,漆洋研究研究这个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的地儿,开口问:“不是说回家?”
    “故意的,说给刘达蒙听。”牧一丛对于在哪吃无所谓,“你想回家我们就打包。”
    漆洋好笑地瞅他一眼:“不用。”
    中午饭吃完,牧一丛把漆洋送回车粒。
    傍晚到了下班的点,他再开车过来接人。
    饭吃饱了就看电影,电影看乏了就去开车。牧一丛把漆洋领到车库,让他挑一辆顺眼的,二人在午夜宽阔的大桥上飞驰,昂贵的嗡鸣声从市区响彻到江边,他们撑在栏杆上闲聊抽烟。
    漆洋被江风吹眯了眼,额发凌乱的拂起,仰起脖颈呼出一线烟雾,挑着嘴角看江。
    牧一丛侧首,看着松弛自由的漆洋。
    恣意,张狂,肆无忌惮。
    这才是漆洋本该拥有的样子。
    回去的路上漆洋就不开车了,他没说什么话,靠在座椅里向外静静地看街景。
    牧一丛以为他累了,或是又在烦心家里的事,打量了漆洋一眼,发现他神情十分安然,是一种慵懒的松弛。
    “在想什么。”在路口等红灯时,牧一丛开口问。
    漆洋转过头,坦荡地回答:“你。”
    他在想自己这小三十年活下来,除了和刘达蒙的友情,能够完全站在他的立场、体谅他的情绪、在方方面面给予他真正帮助和支持的人,竟然是牧一丛。
    连漆大海和邹美竹都没能做到。
    “谢谢。”牧一丛没问漆洋具体在想他什么,只回答了句,“我也想你。”
    回到牧一丛家,漆洋去冲了个澡,套着牧一丛的居家服湿着头发出来,刚要点烟,就又被从嘴里抽走了。
    “昨天不拦你抽烟,今天就该自觉一点。”牧一丛贴过来亲一下漆洋的脖根,对于他身上充斥着自己沐浴露的味道十分满意。
    “联合国就该选你去当禁烟大使。”漆洋不跟他犟,这两天确实抽得太过火,他转身去吹头发。
    刚走一步,牧一丛在身后弹弹他的裤腰,发出“啪”的一声。
    “干嘛呢?”漆洋忙捂着腰转脸瞪他。
    “你里面是不是一直没换?”牧一丛刚想到这个问题,忘了给漆洋准备换洗的内裤,“去我卧室柜子里拿。”
    “能不把人想这么埋汰吗。”漆洋想起自己闻裤衩还觉得尴尬,索性大大方方承认,“挂空挡了,没穿。”
    说完,他没管牧一丛微妙变化的眼神,绷着后背赶紧去吹头。
    温热的暖风将头发吹干爽,也彻底吹开漆洋这两天纷乱的心绪。
    关掉吹风机,他透过镜子望向靠着门框看他的牧一丛,在心里做好决定:“我明天回家,这两天谢谢你。”
    牧一丛从头到尾一句话都不掺和漆洋的家事,只问他:“想好怎么处理了?”
    “嗯。”漆洋应一声,垂下眼皮,“有数了。”
    牧一丛笑一下,等漆洋收拾完,朝他摊开胳膊:“谢谢光用嘴说可不行。”
    “要什么。”漆洋大大方方地走过去。
    牧一丛捉住他的侧腰,漆洋在他有动作之前,主动探首亲了上去。
    这次的接吻有点儿激烈。
    这些天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交织迸发,漆洋的吻里带着一股宣泄的狠劲儿,让牧一丛呼吸瞬间变沉。
    上衣被撩开了,牧一丛的掌心沿着他紧绷的腰身向上摩挲,漆洋隔着衣服摁了一下,没摁住,被牧一丛重重地扣向自己。
    “……疯子。”漆洋在唇缝间沙哑地骂了一嗓子,学牧一丛之前的招数,伸手卡上他的喉结。
    “可以咬。”牧一丛喉口的震颤从掌心传导过来。
    漆洋牙根酸麻,毫不客气地在他脖子上留下一圈齿痕。
    这一口的力气没有八分也有五成。第二天分别前,漆洋看着领口下那半圈挡都挡不住的痕迹,回想昨天的自己简直就是狗妖上身。
    去公司还不让人盯着看完了?
    “疼吗?”他尴尬地问,“你出门的时候,不行就穿个高点儿的衣服。”
    “没人敢议论我。”牧一丛毫不在意,亲亲漆洋的嘴角,“用我送你回家吗?”
    “不用。”漆洋在他脖子上摸一把,怎么看怎么觉得暧昧,这跟漆星的贴画可不一样,像是真盖了个戳。
    牧一丛还在那恬不知耻地表态:“我很喜欢。”
    这两天改变的东西很多,不仅仅是漆洋的家庭关系。
    从牧一丛家下来,再次坐进自己的二手越野,漆洋竟然有些开始想念。
    看了眼手中的疤痕,他收拢心神,一脚油门把车开出去。
    邹美竹除了那天早上的未接来电,这两天没有再联系过漆洋一次,连条消息都没发。除了知道漆洋不会理她,估计也有点儿害怕的成分。
    漆洋明白她不敢在这种时候让漆大海回家,上楼时也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没有多余的精力跟她吵架,只打算好好跟她聊清楚。
    结果他人还没走到四楼,在三楼拐角,就听见家里一阵喧哗。
    在家门口停了几秒,漆洋转动钥匙开门,麻将清脆的碰撞声、猛然放大的嬉笑吵嚷,混搅着过夜饭菜难闻的气味,乌烟瘴气地直扑面门。
    邹美竹的位置背对门口,还在碰牌,被身旁人捣了一下,她回头看见面色冰冷的漆洋,像见了个活鬼,吓得险些叫出声。
    “洋洋你回来啦?”她忙起身走过来,通宵后的眼睛一片浑浊,竟然还像个小孩儿似的向漆洋邀功,“你不在家妈不敢出门,不放心你妹妹,就叫你这些阿姨大爷来家里聚了。”
    邹美竹这两天大概没少向她的牌友诉苦,另外三个人打量着漆洋的脸色都没怎么敢出声,一个个咧着嘴讪笑。
    漆洋没理他们,径直走到主卧前推门往里看,漆星坐在桌前做手帐,头发乱糟糟的散着,听见哥哥回来,立马过来攥漆洋的手,额角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擦破一块油皮。
    “啊!”她不会表达,只能发出一道比平时大很多的叫声,示意自己的委屈。
    漆洋的嘴角抿了又抿,摸摸漆星的头,揽着小孩儿抱了抱。
    然后他转身看向客厅那些人,用尽最后的素质,告诉他们先回去,家里有些事要处理。
    邹美竹的麻友们呼啦啦跑了,邹美竹更加不敢说话,在客厅拨拨头发搓搓手,虚着声音嘟囔:“没吃饭呢吧?妈去给你热点儿饭。”
    “妈。”漆洋喊她一声。
    邹美竹转向厨房的背影一顿,回过头时眼圈泛红,张了张嘴才发出声音:“啊,怎么了洋洋?”
    “别忙了,我有事跟你说。”
    漆洋把沙发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推到一边,牵着漆星坐下,揉揉她的脑袋,像平时一样给她扎头发。
    “妈知道你要说什么,儿子。”
    邹美竹磨磨蹭蹭的坐在一旁,见漆洋不发火了,胆子也大起来,主动提起漆大海。
    “我这两天都没见你爸,那天我也骂他了,让他回来归回来,亲父子没有一辈子的仇,但没事儿别在咱们跟前晃荡,他……”
    “他可以过来。”漆洋打断她。
    邹美竹又愣了,愣了好一会儿才试探着确认:“真的?”
    “嗯。”漆洋没看她,耷拉着眼皮只关注漆星,“你跟他有感情,放不下他,随你。”
    “漆星我带走。”他不紧不慢地继续开口,“以后你们是你们,想怎么过日子,我不会管。”
    第59章
    漆大海回来那天, 对于邹美竹来说也是个意外。
    那是上个月的一天清晨,麻将局本来计划通宵,五点多的时候她一阵接一阵的犯困, 那一晚上她手气也不好,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直突突, 跟有事儿似的,随性就耍个赖直接走了, 打算回家睡觉。
    北方五六月份的五点,天色还在发浑,鱼肚白都没翻起来,到处灰扑扑带着雾色。
    小区的路上没什么人, 所以走到楼下, 那个在单元门前佝着后背、来回踱步的背影, 就格外显眼鬼祟。
    邹美竹第一反应觉得他是个贼,想偷电动车, 所以故意加重脚步,侧着身子侧肩而过时, 还使劲清了清嗓子。
    结果这个“贼”浑身一僵, 声音发颤地喊她:“邹美竹?”
    邹美竹想过无数遍漆大海回来的场景,有衣衫褴褛的,有意气风发的,有像港片里被高利贷砸断腿爬着回来的, 也有带着年轻貌美的小三风光重返, 拿钱打发她们母子的。
    没办法,她就是这样一颗脑子。
    前半生过得太顺利,仗着年轻和美貌时常幻想自己是大明星,没事儿就爱代入种种电影情节, 以至于真吃到苦头时还觉得是在做梦。
    她从没想过自己的生活会出现巨大的变故,一直认为自己生下来就是享福的命,所以当漆大海彻底消失后,她顺理成章地给人生按下了暂停键。
    不考虑生活,不考虑孩子,不考虑以后,幻想着一切总会过去的。
    也确实算是过去了,但没有完全过去。
    十年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似乎也没那么长——邹美竹用三年接受自己丈夫跑了的事实;用五年混沌度日、发散幻想;也就最近两三年,她看着镜子里实打实不再年轻的面孔,才意识到这个年纪的人,不该再继续自欺欺人了。
    她确实被自己的丈夫抛弃了。
    可这短短三年的清醒,在看到漆大海的瞬间就变得粉碎。
    邹美竹是恨的,恨到身体的反应比大脑更先认出漆大海。
    她抬手就是一个巴掌,嗓子眼儿堵得发不出声音,眼见着就要嚎啕大哭,漆大海连忙捂着她说别喊别喊,别把人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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