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春水（四）h

    漆萤无奈把他再次纳入潮湿的花洞，性器被温柔却不由分说地缠裹住，程璎逐渐感受到愉悦，止住泪意，托着她的腿根，挺腰将自己送入深处。
    “是这样吗？”
    她揉着他的脸颊，耳廓。
    程璎又想要哭了，委屈道：“还不够，你应该说些哄我的话。”
    “说什么？”
    “自己想。”
    女郎低头耳语：“这么烫，感觉舒服吗？”
    “舒服……”他娇喘着，呜呜咽咽地去索求她的亲吻，“挟紧些，求你。”
    女郎收合甬道，用湿热的软肉裹挟着，他喉中溢出短促的尖叫，“啊……萤萤、萤萤，好乖，怎么软得和云一样，夹得我，好舒服……”
    “阿兄的淫雀生来是给萤萤吃的，萤萤再用些力，把它绞出精水来好不好？”
    “你亲我，过来亲我……”
    漆萤亲他脸颊，程璎哭叫，“不是脸，不要亲脸，萤萤不会吗？咬我的嘴巴、舌头，把涎水都喂给我吃……”
    “别闹了。”
    漆萤拍拍他的脸，程璎得不到想要的抚慰，也不敢强迫她，他从来都不想强迫她的，可他急切地想要些什么，“那萤萤咬我这里……”
    他挺起胸，想把酥雪上嫣红的樱桃喂入她口中，“萤萤，你想吃了它吗？”
    漆萤摇头，“你又不是乳娘。”
    什么都不肯满足他……
    好难过。
    程璎醉得糊涂，翻身压住这个冷心冷情的女郎，挺动腰身，粗长的性器狠狠插进花洞，抬着她的腿弯，在水润的甬道间抽插搅弄，每一回都重重撞在女子牝户上。
    缠绵悱恻的情事忽而变得急骤猛烈，玉杵不遗余力地凿花捣月，把小穴撑满，撞出乳白的浮雪碎沫，抽插出噗噗水声，淫水如落雨般四处乱溅，挂在枕衾、帷幔上。
    他低头去看，穴口水色粼粼，秾艳如海棠。
    而女郎脸上，却总是那么一副冷淡的颜色，到极致时，也不过像小猫吃饱奶一样，露出些许餍足神态。
    这不够，对他来说远远不够，为什么只有他反复在痛苦与极乐间挣扎，她怎么能这样云淡风轻地旁观着？
    他的手不知何时抚上了她留下的伤痕，往下划出更深的印记，沁出细微血珠。
    他满意了，露出足够诱人的，可怜可爱的神色向她哭道：“萤萤，流血了，我好疼……”
    “抱歉……去涂些药吧。”
    女郎蹙眉，想要结束这场凌乱情事。
    “不要，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个！萤萤，你这么狠心，连一点疼我的话都不肯说吗？”
    “要说什么？”
    “说你会心疼我。”
    “嗯，我心疼阿兄。”
    还是这么冷淡，程璎又哭又笑，自弃一般瘫软在她的身下，“够了、够了……萤萤可以离开了。”
    漆萤轻轻叹息一声，塌下腰，用手指梳理他额前凌乱潮湿的发丝，低声道：“都吃得这么深了？还想怎样，是什么刚出生的小猫吗？每次都这样嘤嘤哭泣，放松一点，我不会走的，缠得这么紧，我怎么走得开。”
    “你不疼我……”
    “疼你的，不要再哭了，乌圆幼时都没有这样哭过。”
    女郎晃动着腰身，花洞中的软肉层层迭迭缠裹上来，可怜无依的郎君几乎要溺毙其中，他仰着头呻吟道：“嗯……乖萤萤，再用力些……”
    春水湿云一般拢着他所有敏感之处，吞得极深，肿胀的铃口险些要撞入什么未知之地，程璎意识到那是什么，仓惶地要退去。
    那是女子的胞宫，孕毓生命之地。
    像恶花一般吞咽着他的性器，他尖叫道：“不要，不能进去那里……”
    她掩住他的唇瓣，“害怕什么？没进去，也不会让你进去的。”
    程璎颤抖着腰身，在她体内泄出浓白的精水，女郎没有离开，而是像云雾似的托着他，把赤裸的身躯吞没进去。
    这小鹤被安抚得餍足而甜蜜。
    爽得瞳孔涣散，不知今夕何夕。
    她哄着高潮过后心思敏感的郎君：“这样可以吗？我没有离开过，吞得很深，舒服吗？”
    他只剩下沉醉的喘息，“舒服的……”
    “还哭吗？”
    “舒服得要哭了，不可以吗？”
    他睁着水色靡丽的双眸诱她，“方才萤萤裹得阿兄快要断进去了，小宝，你好厉害。”
    “外面的雪已经下了一个时辰，阿兄也胡闹了一个时辰，觉得够了吗？”
    “不够。”他楚楚可怜。
    “还要如何呢？”
    “可以亲我吗？萤萤，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我要你亲我的嘴巴。”
    “酒醒了，还会记得吗？”
    “我现在，是清醒的……”
    女郎低头，吻在他唇角，七零八落的思绪骤然变得空洞，酒劲后知后觉地涌上来，他晕眩得睁不开眼睛。
    “会记得吗？”
    程璎在沉梦中想起她的话，记得什么？萤萤想要他记得什么？
    -
    一夜雪止，路盖层棉，天亮后，漆萤回到明月曲，云梦州小楼下的守卫已经离开，她上了楼，叩响荔胭的房门。
    “女郎，您终于来了，小荔等您好久。”
    小郎君脸色苍白，眼皮微肿，大约是昨夜哭过些时候，见女郎注意到，他连忙用袖子掩住，“小荔现在的样子好丑，您不要这样看着我。”
    “  不丑。”
    荔胭羞赧地牵着女郎的衣袖，带她入房中。
    “荷包呢？”
    荔胭到妆镜前，从奁中取出荷包还给她。
    松散的针脚被他细细补了几针，磨毛的边际也修整过，他轻声道：“女郎的荷包有些旧了，小荔自作主张，您不要生气。”
    “多谢。”漆萤收下，取出另一枚荷包给他。
    “这是什么？”
    “里面有一些钱。”
    “女郎这是什么意思？您不喜欢小荔吗？”
    漆萤不语，荔胭等不到她的回应，低头惆怅道：“小荔知道了，我与女郎，有缘无分。”
    “望你得偿所愿。”
    “不，我不会再找旁人了，女郎也许不信，我与您只是见过寥寥数回，怎么会生出什么情意来，只有小荔自己知道，您离开之后，我不会再喜欢上任何一位女郎了。”
    “抱歉。”
    他摇摇头，“不是女郎的错，一切都是小荔主动的，您很好，小荔很感激女郎愿意维护我，为我作证，也许我曾祈求过能与您朝夕相伴，但到底是我福薄，女郎不必愧疚。”
    “如果女郎也曾对小荔有过片刻垂怜的话，请您一直记得那日荔枝的香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