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坏了，这把真要被pua了……怎么办，根本无法阻挡这只蝙蝠侠的魅力，这就是所谓的距离产生美吗？
    结束夜巡工作的卡珊德拉站在镜子前审视自己，敏锐的洞察力打断原本的思绪，她撕下贴在镜子背后的纸条——
    “致卡珊德拉：
    你有一颗永不动摇的心，勇敢向前，你的坚定总有出路。你总是家里最靠谱的，这次团战敌人最先解决你我，你作为蝙蝠家最强单体的含金量已无需多言，下次打团还带你！”
    对自己最后一战的发挥始终不满的卡珊德拉微微怔松，放松对自己苛刻的审视，多日紧绷的身体终于松懈。
    异世界同位体离开后，蝙蝠侠陷入繁忙的工作中，除日常调查毫无线索的夜翼去向以外，还要哥谭夜巡、处理正义联盟事务和警惕涉及宇宙间的大事件。
    终于有空进行一场完整的休息，蝙蝠侠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久违的卧室，躺上熟悉的大床忽觉异样，他掀起枕头一看，下面压着字迹整齐的纸条，是温悦给蝙蝠侠的留言——
    “我想你是有两只手的，一只用来帮助别人，另一只总该用来帮助自己吧？别对自己太苛刻了，兄弟。”
    捏着纸条，布鲁斯久久不语。
    送别异世界来客后，红头罩很久没回韦恩庄园。事实上，在哥谭没有危机或特殊情况下，红头罩很少回到那里。直到今天家庭聚餐布鲁斯的特意邀请，他回到那个久违的地方进行了一场还算和谐的聚餐。
    庄园还有着属于杰森的房间，书桌上还有不知何时放的一本书籍《杀死一只知更鸟》。
    红头罩拿起书随手翻了翻，一张纸条飘然落在书桌上，房间温馨的灯光清晰映照白纸黑字：“面对和历经种种世事不公与无常变幻，黑暗没有击垮你，磨难没有压倒你，你还是义无反顾选择英雄的道路。你的身上散发着人性的光辉，你的革命性和反叛性超越世俗，不要怀疑自己，你总是正确的，你是真正的哥谭之子，杰森。”
    这段是温悦写的，下面是杰森从小到大熟悉的另一个人的字迹：“你不是可有可无的士兵，你是我的儿子，你是我的骄傲。我很庆幸死亡没有带走你，否则我简直不敢想象那是多么深入骨髓的痛苦。”
    这两只老蝙蝠怎么混到一起的？杰森摸摸下巴，嘴角不自觉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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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我有两只手，一只用来帮助别人，另一只用来帮助自己。”大致是这句话忘记哪本书里的。
    *不惧任何失去与离开，也看淡所有得到与错过。
    *《克林索尔的最后夏天》
    第43章
    原本废弃的格斯顿大厦附近成为一片废墟, 报道说是地下水采集过度产生地层空洞，哥谭接盘侠韦恩集团斥资接手这块废地封存。
    凹陷的大坑中突兀出现三道人影，是穿着红罗宾制服的温悦、红头罩杰森和罗宾迪克。玩家可是还记得现在的哥谭已经有一个丧钟伪装的蝙蝠侠夜巡, 以防万一还是不要撞衫。
    通宵工作一整晚的温悦打了个哈欠, 来到熟悉的世界后浑身放松。她环顾四周后谴责猫头鹰法庭：“就说法庭建基地把哥谭地下给挖空了, 这块地都塌陷成什么样了？”
    迪克替法庭说了句公道话：“难道不是我们炸的？”
    “他们先挖空我们才炸的，有因才有果。不管，全是他们的错。”玩家从不内耗, 一套严丝合缝的逻辑将责任转移。
    这边世界哥谭的天色未亮还是深夜, 温悦踩着碎石残墙爬出大坑，刚冒出头就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温悦向后面打了个手势, 杰森和迪克默契降低动静悄悄探头。
    暗中观察片刻，温悦认出来人。玩家起了坏心眼，放轻手脚来到在认真搜索扒拉砾石的人身后，“提姆，大半夜不睡觉干嘛呢？”
    提姆被吓一跳，手上黑色铁皮应声落地。温悦定睛一看，好家伙, 蝙蝠车二号的碎片怎么挖出来的？
    “你是谁, 你认识我？”提姆警惕问道。
    “我是红罗宾，啊不对，你才是红罗宾。”温悦暗自摇头，都回到自己的世界了还装啥，赶紧把红罗宾的身份还给人家提姆吧。
    提姆懵逼：“？”
    “你这几天来这里调查猫头鹰？还是蝙蝠侠？”温悦问。不然提姆不可能伪装这么熟练，他身上穿着灰白色衣服正好掩盖在破损的建筑中毫不显眼。温悦一路也注意到有许多翻找的痕迹，虽然都被翻回原位，但摩擦落下的痕迹却没处理掉, 可以判断行动者力量和体型不大，原来是这小子留下的。
    “你知道蝙蝠侠在哪？”提姆抓住关键词，毕竟一般人可不知道蝙蝠侠在这边的猫头鹰法庭基地失踪。提姆在蝙蝠侠夜巡换人的当天就发现，这些天一直在调查原本的蝙蝠侠去向，对方最后一次出现是在下水道附近，但之后在这边的巨大动静更像是最后的交战地点。
    “当然，一起回家吧。”温悦发出邀请，趁机把提姆拐入本世界蝙蝠小队。
    红头罩哼笑一声，“比那边的可爱多了。”这只提姆还没经过蝙蝠侠训练和西瓦夫人的武术指导，敏锐力和攻击性没那么强，弱弱的很好欺负的样子。
    迪克倒是显得有些拘谨，落在后面和提姆走在一起，摘下多米诺面具说了声“对不起”，他还记得自己还是利爪时听命法庭去杀提姆父亲的事。
    提姆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你是那天的利爪？”
    “是我，我很抱歉……”迪克弱弱低头道。
    “你和那天的状态很不一样，猫头鹰法庭的利爪是不是会洗脑？”和之前那个冰冷的利爪相比，现在的迪克是这个年纪的孩子该有的模样。
    “是的。”
    “你现在似乎已经解除洗脑状态，是蝙蝠侠做的？”
    “是……”
    “你以前是什么人，流浪儿吗？你长的有些眼熟。”提姆目光流连在迪克脸上。
    “我叫迪克格雷森，以前是杂技演员。”迪克声音低下去。
    “飞翔的格雷森？我以前看过你的马戏团表演，也是最后一场，所以你是那个时候被猫头鹰法庭做成利爪……”提姆察觉自己话语不妥：“我好像有些冒犯了，抱歉。”
    “没事的。”今天的迪克格外乖巧体贴，简直是个小天使。
    提姆放松下来，继续询问：“是他们杀了你父母？”
    “不，是当地黑.帮。”
    “这样么……”一般凶手是既得利益者，但也可能是他猜错了，哥谭黑.帮行事嚣张惯了，为了维护帮派颜面冲动杀人也有可能……提姆思绪沉浸在思考中太过专注，被不平坦的碎石路差点绊倒一个趔趄，迪克反应迅速扶了他一把。
    “谢谢……”提姆微怔，反手摸了摸迪克裸露在外的皮肤，“你的手好凉，跟你这些年没有长大有关系吗？”
    “利爪都是活死人，我也不例外。”迪克眼神黯淡，“我这些年一直在法庭沉睡，可能是这个原因没有长大。之后我被唤醒的第一件事就是处理德雷克先生……”
    看着迪克愧疚的表情，提姆搂过他肩膀：“我原谅你，实际上我们都是法庭的受害人。”
    提姆迅速转换话题：“你被韦恩收养了？我在报道上看到过你的照片。”
    “是的。”
    “所以韦恩是蝙蝠侠？”迪克身上的罗宾制服服帖方便行动且材质特殊，看得出是专门为他定做的防弹保护性极高的专属制服，价值不菲普通人可支撑不起，而收养他的韦恩最为可能。迪克那天被蝙蝠侠带走，今天再次出现蒙面的特殊穿搭就和蝙蝠侠一样，近朱者赤，一般蒙面义警身边的人会效仿加入正义事业。
    听到提姆疑问，迪克的目光不自觉落到前方的温悦身上。
    提姆注意到迪克反应，旋即恍然大悟，问前方的温悦：“你是蝙蝠侠？你是韦恩？韦恩是蝙蝠侠？”
    一连串问题毫无阻滞地脱口而出，提姆凭借这些信息和逻辑推理，在短短时间内分析推测出蝙蝠侠真实身份。
    温悦嘴角上扬，干脆承认：“是的，鸭鸭侦探。”迪克在提姆面前就跟个新兵蛋子一样，这一路也没走多久，家里老底都被挖出来了。
    “你是一千零一问吗？”红头罩摇头自语感慨：“其实这边的提姆也没可爱多少啊。”
    “或许是十万个为什么呢。”温悦笑眯眯放慢脚步与后面两位并肩而行，两手放轻各执一人的肩膀。“好啦，大聪明小侦探大人，看来我们是不能放走你了，跟我们走一趟吧。”
    “不是已经在走了吗？”提姆狡黠道，这群人一开始就没想过放他离开，自己也不想离开，他能感觉得出温悦一行人并没有恶意。
    “好像是这样哈。”温悦捕获外置大脑+1，至于提姆是否愿意加入？不管，碰到就是玩家的了。再让提姆这么有冒险精神在哥谭调查下去可不安全。
    “那近日在哥谭夜巡的是谁？是你雇佣的替身吗？”提姆兴致勃勃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