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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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景昭抱着不太白犹犹豫豫,心里想要不称病逃过?去?,不过?他又转念一想,反正?迟早都要面对?。
    他只好道:“谢谢你啊癸九,我这就去?。”
    许景昭抱着不太白忐忑不安,壮着胆子推开殿门跨进仙执殿。
    殿内窗户未合拢,晨光熹微,金色的光柱斜斜投了进来,殿内黑色垂幔下摆飘扬,弥漫着很浅的玉兰香。
    许景昭屏息凝神,眼观鼻,鼻观心,每一步都走得十分缓慢,他表面平静,实际上心慌乱的要跳出来。
    行?至殿下,他躬身垂首,恭敬道:“师尊。”
    宴微尘坐在上首,晨色落在他玉冠上,泛着幽幽冷光,他面前摆着的是许景昭前天送到殿内的课业,他掌心搭在上面,墨色衣袖盖住符纸,指尖按在右上角的名字上,盖了半个昭字。
    他垂着眼帘,看向站在殿内恭恭敬敬的身影,锦衣玉坠,身姿挺拔,腰封勾勒出劲瘦腰身,后颈突出的骨节给少年添了两分脆弱感,衣袍遮掩下的肤色是泛着粉意的白,指尖一捏就容易泛红。
    宴微尘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低沉的声音在空旷大殿中?响起,“过?来。”
    许景昭站直了身子,强自镇定地回道:“弟子染了风寒,不好离师尊太近。”
    宴微尘的目光如实质般落在他身上,带着审视,自己修为如此地步,还能怕什么风寒不成?
    窗外的光透进殿,滑过?许景昭浅色发带,落到他腰间束带,少年身子崩的紧,坠着的令牌随着他细微的颤抖轻轻晃动。
    宴微尘收了视线,并未强求,他淡淡开口,“前日亥时,你在何处?”
    许景昭心里发紧,放在腰侧的手出了汗,“弟子一直待在玉兰苑,未曾踏出院门半步。。”
    师尊这样问?到底是不记得,还是在试探他?许景昭猜不到,回答的越发谨慎。
    宴微尘又问道:“在玉兰苑,所为何事?”
    许景昭恭敬回道:“画符,歇息。”
    宴微尘直起了身子,闲庭信步踱下台阶,墨色衣袍拂过?冰冷的玄晶地面,他停在许景昭身前两步。
    “是吗?”
    许景昭硬着头?答,“……是。”
    宴微尘向前逼近一步,“即是没有出门,那风寒如何染得?”
    许景昭眸光里瞧着师尊泛着微光的衣袍下摆,他敛眉屏息,越发恭敬,“是……是弟子画符透支了精神力?,没注意休息。”
    “哦?”宴微尘语调一转,往前走了一步,占据了许景昭的全部视线,“那就奇怪了。”
    视线被笼罩,虽然宴微尘并未释放威压,但许景昭还是能感觉出隐隐约约的压迫感。
    冷冽的玉兰雪气扑面而来,无端让许景昭想起寒潭里的云雾。
    他更为紧张了,声音不自觉的颤,“师……师尊何出此言啊?”
    “有人闯进了我的居所,拿走了我一样东西。”说着,宴微尘微微俯身,“你可曾看见?”
    宴微尘靠的有些近,温热气息落于发顶,许景昭头?皮发麻,拼命按耐自己想往后退的冲动,硬生生回道:“弟子不知。”
    他攥紧了指尖,师尊这样问,一定是在诈自己的话,只要自己咬死不承认,师尊绝对?拿自己没办法。
    “是吗?”宴微尘幽幽开口,他看着许景昭微颤的眼睫,视线滑过?他瓷白柔软的脸颊,落到他微红的唇上。
    那下唇的边角,细小的伤口还没有好全,锦袍将?许景昭的身形遮掩得严实,领口边缘下的肌肤露出了一小块红色。
    宴微尘视线晦暗一瞬,又恢复如常。
    “看到窗外的玉兰树了吗?”宴微尘声音平淡,“上一个胆敢骗我的人早成了玉兰的肥料。”
    许景昭额角渗出冷汗。
    宴微尘声音轻缓,“你再好好想想。”
    许景昭咬牙道:“弟子不明?白师尊在说什么,弟子前日累极,早早便休息了。”
    撒谎。
    宴微尘看着眼前人颤动的眼帘,看着他低垂的眼尾,在前日的夜色里,这双眸子泛着红色,柔弱的像一只待宰小鹿。
    宴微尘伸出手,微凉的指尖挑起许景昭的下巴。
    他当然记得一切,从许景昭闯入禁区的那一刻他就记得清清楚楚,他只是当时混沌,之后的记忆可是一丝不差。
    许景昭攀附在他身上的温度,怯生生泛着水痕的眼睛,低声哀求的师尊,以及那个……本不该有的亲吻。
    他清晰的记得是自己先动的手,将?人锢在身下摁在石壁,堵住那柔软唇肉,细细索取,回想起来,如场景再显,那柔软的触感也好像再度回归,他眸色更加晦暗。
    他抬着许景昭的下巴,指尖是微凉滑腻的肌肤,如同上好的暖玉。
    宴微尘一贯不喜欢绕弯子,他身为仙执殿主,做事向来随心而行?,或许……许景昭可以换个身份。
    既然自己险些夺了他的身子,负责的话,有何不可?
    宴微尘的指尖无意识摩挲了下。
    许景昭心惊胆战,他心脏砰砰跳动,师尊这是什么意思?到底是记得还是不记得?
    若是记得会不会把自己赶出去??
    许景昭心里担忧害怕,他壮着胆子想要窥探师尊的神情,却不想直接撞进师尊幽暗的眸子里下,那眸色沉沉,跟寒潭里的那双眸子相差不大。
    这这……许景昭脑中?轰然炸响,彻底乱了方寸!
    两人四目相对?间,宴微尘心中?已?有决断。
    “你可愿……”
    “师尊!”两人竟同时开口。
    宴微尘眉心几不可察地一蹙。
    许景昭赶紧后退一步,挣脱了宴微尘的指尖,急声开口,“师尊,弟子有话要讲!”
    宴微尘扫过?他惊慌后退的动作,收回了手,声音听?不出情绪:“说。”
    许景昭扑通一声跪倒在冰冷地面,扬声道:“弟子……弟子要禀明?师尊一事。”
    殿内安静了一瞬,宴微尘眸色更加深沉,他敛眸看着面前的身影,过?了半晌,他才开口,“讲。”
    许景昭深吸一口气,“弟子……裴师兄去?历练之前答应与弟子签下婚书,春隐门的婚书不日便到,届时还请……师尊见证。”
    轰!殿内垂幔无风自扬,冷风从窗外呼啸着倒灌进殿,掠过?桌面吹动纸页哗啦作响,散页的符纸被风扬起纷洒了一地。
    许久,才听?到宴微尘冷凝如冰的声音,“你说什么?”
    殿内弥漫着细微的威压,不知道是因为殿外冷寒,还是因为师尊未收好气势。
    许景昭顶着压力?,摸索到自己腰间,抓起那枚椭圆木质令牌,掌心举起,声音因为受不住威压而发颤,“师尊,弟子……句句属实,这是裴师兄临行?前交给弟子的……定亲信物?!”
    宴微尘墨眸冰寒,他视线下移,落到许景昭举起的令牌上。
    令牌上面篆刻的春隐二字古朴而厚重,平白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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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章 允许
    殿中久久无?声, 空气里一片死寂。
    许景昭举着令牌的手微微发颤,牌子棱角在他手里硌出了印痕,他跟师尊都清楚这块令牌代表的分量。
    偏偏是对宴微尘有恩的春隐门。
    宴微尘眸色黑沉, 压抑着某种情绪, 内里汹涌,表面无?声,他抬眸,声音冷如冰泉,“定?亲信物?”
    许景昭垂着头,不敢看师尊, “是。”
    宴微尘又开口?,“何时?”
    许景昭小心回道:“裴师兄去历练的那?一日?。”
    宴微尘声音清冷无?波,听不出情绪, “我竟不知,你二人何时有了这等情谊?”
    许景昭心里发紧,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 只好硬着头皮道:“师……师尊, 我与裴师兄自小便有婚约,竹马之谊,还望师尊成全。”
    “成全?”宴微尘唇角勾起,声音里淬了寒意?,“既然早有婚约,何来成全一说?”
    殿内压抑, 窗外?暖阳渡进殿中,却没有丝毫温度。
    许景昭冷得打了个哆嗦,他缓缓收回令牌,仰起脑袋, 敬仰道:“师尊,弟子不是有意?要欺瞒师尊,只是觉得师尊先前不喜,想等婚约落实之后再禀告师尊。”
    宴微尘面无?表情,“那?你还真是贴心。”
    许景昭抿了抿唇,心里委屈,他昨日?是擅闯寒潭不假,但分明是师尊先动的手,现如今,师尊记忆全无?,张口?带刺,难不成还在怪自己招惹了裴师兄?
    他低着头,先前宴微尘警告过他的话在脑海里回荡,许景昭不解,明明他也是师尊的弟子,与裴玄墨婚约名正言顺,为?何师尊态度如此?
    他握着令牌,立表忠心,语气越发恳切,“师尊,弟子虽然早先来仙执殿的目的不纯,但后来承蒙师尊教导,弟子对师尊尊敬有加,绝无?二心。”
    绝无?二心?
    宴微尘目光幽寒,许景昭说的真心实意?,看来皆是发自肺腑,宴微尘看着眼前人,心里不悦无?声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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