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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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闲的时候说起了,魏顺摇头叹气,告诉徐目:“要不是看在我的份儿上,万岁爷早就不留他了。”
    “那可是他儿子。”
    “儿子怎么了?没有用了,碍事儿了,儿子同样要杀,”魏顺端起酒盅,告诉徐目,“你我也是一样。”
    徐目叹息,和他碰杯,问:“那之后怎么办?听说已经被锁在屋里了,现在过得肯定不好,虽说以前也不好,可至少不用整天在屋里待着,本来就疯了,这样下去更疯。”
    “没法子,怎么简单怎么来,万岁爷不可能专门找俩人看着他。”
    “你看能不能……能不能把人接出来,找个清净的地方,咱们派两个人照顾。”
    徐目到底是念及旧情的,他又是个胆大的热心肠,什么主意都想试试;魏顺沉默了一阵,仰头干了盅子里的酒,说:“不行,那样是打万岁爷的脸。”
    “他又不管!还不许咱们管?”徐目生气了,低声忤逆,满脸写着气恼,说,“那样活着跟死了有什么区别?我们把人接出来,他当他死了就好。”
    魏顺摇头,道:“你还是没明白,在万岁爷心里他是个罪人,他招恨,被厌恶,不是弃子那么简单的。”
    徐目:“那还不如当时就给个痛快!”
    “是啊,我现在也这么想了。”
    一口酒热辣辣地顺着嗓子进了肚里,魏顺总恍惚,看那人现在那副惨样儿,会觉得记忆里的风光都是假的;徐目说那人罪有应得,却还是想法子帮他。
    眼见又是冬天,皇城里的槐树叶青了又黄,情同手足的三个孩子,只剩下两个在这里喝酒。
    日月轮换,此消彼长。
    “快进来,好东西来了。”
    外边天色黑了,底下人不知道端来了什么,徐目忙着去掀暖帘,给魏顺介绍:“熏鸡熏猪杂,热乎的。”
    魏顺:“放这儿吧。”
    徐目:“主子您快尝尝,咱府上不是来了个新厨子么?他给做的。”
    魏顺:“猪杂没羊杂好吃,改天弄点儿羊杂,还有棒骨什么的。”
    “行,我跟他们说。”
    魏顺:“给我找个男人。”
    这话是平心静气地说出来的,徐目下意识环顾四周,发现房里没别人了,只有个喜子,那小子正站在圆桌旁边给魏顺剥花生呢,竖着耳朵,一脸的好奇样。
    徐目想了个委婉的问法:“行,要个做何用处的男人?”
    魏顺嫌他明知故问,说反话噎他:“要个炼丹的男人、念经的男人、做法事的男人。”
    徐目:“懂,我懂,主子,明儿就给您带来。”
    “挑个好的不麻烦的,可别给我惹得一身骚。”
    魏顺一只手放在桌上,白润有劲儿的指尖捻搓鲜红的花生皮。其实他着急,想说说白天在太傅家发生的事,可怎么着急都没用,愚钝的徐目什么都问起,就是不问起这个。
    “哎,”等得气急败坏了,魏顺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缓缓问道,“你就不打听我为什么找男人?”
    第26章
    “主子,我只管做事,不问为什么。”
    徐目最近算是学聪明了,什么张启渊啊,奉国府啊,男人啊这些话题,他能少问就少问,尽可能不问;他这会儿赔笑,端起壶给魏顺添酒,说:“您想说什么就告诉我,我在听,要是不想说就不说,我也不问,省得惹您烦。”
    魏顺把捻开皮的花生仁放在碟子上,说:“喜子出去。”
    “是,我在外边候着,督主您叫我。”
    喜子走了,顺便将暖帘整理好,门也关上了。徐目低声笑了笑:“说吧,我听听。”
    “张启渊,”魏顺开始自己剥花生了,眼睛看着手上,脸冷冷的,一张口就骂,“欠打的玩意儿,拉我出去,问我跟七皇子什么关系,还理直气壮的。”
    “什么关系……他不知道你以前在庄妃那儿待过?”
    “不是那意思,他问我是不是断袖,跟老七是不是那种关系,估计是在外边儿听了闲话。”
    就一个花生,魏顺剥了半天,终于把它的壳弄下来,徐目一时语塞,说:“你跟老七,肯定不是啊,这都信?”
    魏顺点头:“我就问他脑子是不是进水了,但他固执得不行,非要问出个结果,还说我喜欢他了就不能喜欢别人,徐目你说,他是不是无赖?”
    徐目嗤笑:“他又不是断袖,你喜欢几个对他有影响?”
    魏顺:“是啊我气急了,说我对他没那意思。”
    徐目:“然后呢?”
    魏顺:“他还不罢休,埋怨我宁肯喜欢个淫棍也不喜欢他,问我是不是不拿他当朋友,我说以前是朋友,但现在不是了。”
    徐目:“你够狠。”
    魏顺:“是狠,我说我现在恨他。”
    第二个花生本来拿在手上的,魏顺说完了话,一抠,它就跳到地上去了,徐目从凳子上站起来去捡,主要是想倒口气,把刚才听见的消化消化。
    他坐回来了,战战兢兢,捏着那个花生,问:“就这么完了?”
    魏顺:“他可能还打算说什么,没张嘴呢,你几个就来了,把我叫走了。”
    “赖我,我错了,这是真赖我。”
    徐目没什么情情爱爱的经验,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更好的主意,如果说撮合,他勉强行,但这么复杂的他是头一回遇到,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往自己身上揽错儿。
    “错什么?幸亏你来催我了,我本来就不想跟他聊,烦他。”
    徐目:“烦也没办法,你不搭理他,他还是要来搭理你,你平时就在这几个地方,再躲他也能找到你。”
    魏顺:“所以说你给我找个男的来,他要是知道了就不会缠着我了。”
    “能行么……”
    对于魏顺情急之下出的这馊主意,徐目是不信任的,他不说话了,给魏顺夹菜,然后坐在那儿吸气,发出苦恼的“啧”声。
    魏顺吃了一口蘑菇,慢慢地嚼着,蹙起眉头打量他,问:“你怎么了?是有难处?办不成?”
    “能办成,”徐目勉强点头,说,“但你得跟我说说,找个什么样儿的。”
    “年轻的,”魏顺握着酒杯,眼珠子一晃,嘱咐,“总不能比我年纪大。”
    徐目:“行,还有……”
    魏顺:“模样俊的,高的,白的。”
    徐目:“嗯。”
    魏顺:“最好习过武吧,拳脚、刀剑、骑射起码都要会,当然念书也不能差,来之前你先叫他写篇文章,你看看学问。”
    “嗯,”这一通要求下来,徐目没锁定目标,反倒更加云里雾里了,他继续咂嘴,然后问,“督主,咱这是找小倌儿呢,还是找先生呢?”
    “不行?这要求很高?”
    徐目委屈叹气:“我的主子,一个年轻又俊俏的男的,还文武双全,怎么会来干伺候人的活儿啊,您别跟我开玩笑了。”
    “那就别从小倌儿里找,看看哪个官家有愿意来的孩子,你给他些好处。”
    “长胆子了你。”
    徐目责备了一句,盯着魏顺看,怎么都觉得不正常——他以前不这样啊,暗自喜欢个张启渊都要畏惧奉国府的淫威,担心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你不找就算了,我自己能找,”魏顺板起脸了,开始生气了,说,“这世上别的没,男人多得是。”
    “我找,我明儿一早就去,保准让你满意,”徐目认怂的速度是很快的,他站起来,又是添酒又是拿肩,说,“别急,主子,咱慢慢儿来。”
    肩膀被捏着了,魏顺舒服了,闭上眼睛,说:“还有个吩咐,从今儿起,张启渊这个人不准再踏进提督府的大门,西厂也一样。”
    徐目立刻回话:“行,遵命。”
    “你什么语气,不信还是怎么着?”魏顺觉得徐目迟疑了,转过头去,睁开眼瞪他,说,“干不好就让位,有的是人干。”
    “不……不,能干好,我今晚上就传达下去,立刻执行。”
    魏顺长吁一口气,跟着他按肩的手法晃了会儿,轻声嘱咐:“右边,再往右……”
    “主子,”安静了半晌,徐目又出声了,这回不开玩笑,小心翼翼问道,“你跟……你俩真的不会再好了?”
    “不会。”魏顺回答。
    “不是吵架了?您真的不喜欢他了?”
    “是啊,”魏顺的声音干涩,强撑着笑了半声,说,“他都那么说了,就喜欢女人,要一起读书写字,和我只做朋友……是在防着我呢,我就别自讨没趣了,到头来闹得谁都难看。”
    徐目点头,附和道:“也是。”
    魏顺:“嗯,我和他当不成朋友,所以就断干净,朝前看吧。”
    /
    徐目很快把魏顺的命令传达下去了,提督府和西厂的大门张启渊都不能进,至于为什么不能进,徐目也没法儿跟他们解释。
    “这是督主的安排,干活的哪儿来那么多问题,干不好就让位,有的是人干,”他拿魏顺的话威慑他们,出了大门往两边看,说,“要是他来了,你们一定拦着,最好是劝回去,实在劝不回去就告诉我,我来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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