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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陛下和太子都重生了 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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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公公道:“陛下如何连太医都遣走了?等会儿还得喝药呢。”
    景徽帝却道:“药且放一边,朕问你,现在是什么时候?”
    “子时快过半了。”郑公公道,“陛下,您昏迷了足足半日,吓坏奴婢们了。老奴当时就想,倘若陛下真有个三长两短,老奴便是死一万次也赎不了罪啊!”
    “朕是问你,现在是哪一年,哪一月,哪一日!”景徽帝沉了声。
    郑公公一愣:“回陛下,现在、现在是景徽十六年,五月十三。”
    “景徽十六年……五月十三……”景徽帝重复了一遍,声音突然轻了下去,“是啊,景徽十六年……五月十三……”
    郑公公看着景徽帝不似寻常的反应,心里不由打起了鼓。
    “你也下去吧。”景徽帝道,“朕想一个人静静。”
    郑公公:“可是,陛下您才刚醒……”
    景徽帝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有些冷锐,与平日的皇帝截然不同,郑公公心中一凛,不再多言,躬身退下了。
    偌大的寝殿,只余了景徽帝一个人,分外空旷。
    他缓缓攥紧了身下衾被。
    心口仍在发疼,可他却知道,这不是生病,而是他的身体在惩罚自己。
    他方才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又或者,那根本不能称之为梦,那些事情清清楚楚,历历在目,连感官都清晰如昨。
    那就是他的记忆,上辈子的记忆。
    也是在同样的寝殿里,他躺在床上,气若游丝,身边跪满了拭泪不绝的嫔妃和子女。
    皇后坐在他的身边,衣衫整洁精致,静静地垂眼看他。
    他望着她,手指颤动,可是却抬不起来,他想说话,可是发出的,却只是垂暮的含糊气声。
    皇后俯下身,轻声问他:“陛下是想问贵妃吗?”
    他眼中迸出神采,点着头,连呜呃的声音都洪亮了几分。
    皇后平缓地道:“她不会来了。”
    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突然就能抬起手来,抓住了她的胳膊,愤怒地看着她。
    皇后没有挣开,只继续道:“陛下,你看看这大殿之中,有多少人心系于你,他们是你的嫔妃,你的子女,你的侍从,时间最久的,已在你身边侍奉了三十年有余。可你却没有一句话要留给他们吗?他们就在这里,你却视而不见,只想着贵妃。”
    他喘着气,眼眶渐红。他有很多话想说,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陛下,你是不是觉得臣妾很恶毒,连这临终一面,都不肯让她来?”皇后微笑着,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可惜,是贵妃自己不想来的。”
    如轰然重锤砸下,他脑中嗡鸣一片,头晕目眩。
    他张着口,急促地喘息着,皇后却已经直起身子,将他扣在她臂上的手,轻而易举地拨了下去。
    “父皇。”
    一道人影从人群中穿过,来到了他的榻前。
    太子握住了他的手,恳切道:“恕儿臣来迟,只因朝中事务繁忙,涉及天下万民,儿臣不敢耽搁,这才来晚,还望父皇谅解。不过,事务虽多,却也在平稳推行之中,并无错漏,父皇可以安心了。”
    他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儿子,许久,才从喉咙里艰难地挤出了两个浑浊的字:“贵……妃……!”
    太子含泪道:“璧月,上前来,父皇想看你一眼。”
    太子妃沉默地上了前来。
    太子:“父皇放心,儿臣与璧月,定不敢辜负父皇期待,定当早日开枝散叶,绵延大岳国祚。”
    他终于再也没有力气与他们纠缠了。
    他合上眼,意识逐渐混沌,不知过了多久,周围的哭声突然变得响亮。
    一屋子的男男女女,所有人都在哭,却唯独缺了一个声音。
    直到最后一口气褪尽,他也没有等到想等的那个人。
    他以为自己就这样含恨而终,不曾想到,再睁开眼时,他仍是在寝殿之中,只是周遭寂静,落针可闻。没有哭丧的男男女女,也没有皇后和太子,只有一脸惊喜的郑公公和如释重负的太医们。
    两世记忆涌入脑海。
    景徽帝怔怔地独坐在龙榻之上,一滴灼烫的眼泪,顺着他的眼角滚落,洇湿了身下的黄绢绫被。
    心脏每跳动一次,他便疼痛一次,而这每一次疼痛,都是在反复深切地提醒着他——
    现在不是景徽二十一年的深秋。
    现在是景徽十六年,五月十三。
    她嫁给李磐的第三日。
    第31章
    景徽帝一直想当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不想在青史上留下污点,所以在得知簌君即将婚嫁之后,他曾苦苦压抑自己,也曾反复劝告自己,不可冲动,不可强求。
    直到那天下朝,他路过御花园,听到了理应只有他和簌君才知道的那支琴曲。
    他问宫人:“谁在里面?”
    宫人答:“是太子殿下和楼小姐。”
    楼小姐,太子的心仪之人,未来的太子妃。
    这桩婚事,他身为父皇,也是点了头的。
    那一刻血液逆流,一切都开始失控。
    一些阴暗的念头如附骨之疽,疯狂蔓生。
    那天之后,他花了两天时间想让自己冷静下来,想让自己当一个正常的皇帝,当一个正常的父亲,可每每听见郑公公来汇报皇后又为太子的婚事添置了什么东西时,他便感觉自己头疼欲裂,窒息难言。
    他终于忍不下去了。
    他勤勉一生,只此一遭,想让自己痛快一回。便是青史留污,他也认了。
    于是第三天傍晚,圣旨抵达楼府,封楼家三小姐为贵妃。
    是夜,太子闯宫,他无心争论,直接命人将他带回东宫软禁。皇后亦是。
    可簌君的反应却比他想象的还要激烈。
    他于心有愧,不敢再逼。
    那几个月,他过得十分疲累。他要面对臣子们的锥心质疑,要面对太子的怨愤质问,还要面对皇后的冷言冷语。
    他唯一的去处就是她的贵妃宫殿,可她虽不能赶走他,却也没有给他任何好脸色。
    他无计可施,除了苍白的赏赐与道歉,他不知道到底怎样才能取得她的原谅。
    有时候他也会问自己,看到簌君这样伤心痛苦,难道就是他想要的吗?
    不,他不想让簌君伤心痛苦。可若是让他就此放弃她,他也做不到。他只能一遍一遍地去她宫中小坐,故意找些有意思的事情说给她听,或者坐在她身边,弹一些她可能会喜欢的曲子。
    他默默地观察着她,从激烈抗拒到麻木无视,从麻木无视到偶有反应,所有微小的改变,都令他欣喜若狂。
    到了第二年春,在她母亲进宫探望不久后,她对他的态度终于彻底松动。
    他无法忘记那个春夜,小雨沥沥,他到她宫中小坐,为她弹了一支他最近新谱的曲子。弹完之后,他端详她的反应,见她似乎并不喜欢,不由心中失望。又见时间不早,便打算起身回去了。
    谁知身后忽然响起她的声音,低低的,轻轻的,还带着微微的颤抖:“夜深雨重,陛下不妨在此歇息吧。”
    他难以置信地回过头,撞进一双雾蒙蒙的眼眸中。
    当夜,他与她同榻而眠,心中是无限的感激与喜悦。
    他以为从此以后,他们终于可以长相厮守。
    ……
    “郑瑞,郑瑞!”
    候在殿外的郑公公听见皇帝的喊声,又忙不迭跑了进去:“老奴在!”
    真是奇了怪了,陛下才刚刚把他赶走,怎么这么快又把他喊回来了?
    他跑到龙榻边,却见帷帐低垂,遮住了里面帝王的面容,看不分明。
    “明日罢朝。”景徽帝低声道。
    “是,老奴这就让人去传话。”郑公公道,“太医们也说了,陛下这几日最好静养,老奴还怕陛下心系国事非要上朝,还想着如何劝陛下呢。”
    景徽帝又低沉道:“你可还记得大长公主第一次办赏花宴,是什么时候?”
    郑公公想了想,回答:“似乎是三月十九?那天下了大雨,太子殿下差点儿就不想去了。”
    “去查,楼家三小姐那一天为何没去赴宴。”
    郑公公心里一个咯噔:“陛下还要查武安侯夫人的事?”
    帐中人抬起头,目光越过帷帐,冷冷瞥来一眼。
    郑公公咽了咽口水,改口道:“老奴不知楼小姐也在大长公主的名单之上,这便派人去查。”
    他等了一会儿,没再等到其他吩咐,小心翼翼地开口:“陛下,药已熬好了……还喝吗?”
    “拿来吧。”景徽帝顿了顿,又道,“再将太医院、御膳房,以及其他经常能接触到朕的地方,统统清查一遍,里面若有人与皇后或太子有来往,无论疏密,立刻找个由头撵出去。”
    郑公公一惊。
    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陛下怀疑皇后和太子要对陛下不利?难不成今日的吐血昏迷与他们有关?这、这……
    事关龙体国祚,非同小可,郑公公掩下心底惊骇,匆匆告退。
    景徽帝一夜未眠。
    天亮之后,他刚用完早膳,便听郑公公来禀:“皇后娘娘与太子殿下听闻陛下龙体抱恙,特来探望,陛下……是见,还是不见?”
    景徽帝举着茶盏,遮去唇角一抹冷笑,道:“见。”
    皇后与太子很快便走了进来。
    “陛下。”皇后在他身旁坐下,关切地看着他,“前几日见陛下还好好的,怎么今日突然就病了?太医那边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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