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烟火下她的秘密/完

    机场的广播响起了登记提醒，顾砚帮姜楠理了理围巾。
    “我会很快处理完事情。”
    他的手掌心温热，捧起少女的脸揉了揉，看着她渐渐消失在拐角。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撞上了过年的门扉。深冬的寒风，吹得窗外的树枝簌簌发抖，凝上一层寒霜。
    姜楠听见了敲门声，打开门不出所料正是顾砚，他用最快的速度把公司的事情安排好，赶在过年前几天回来。
    “楠楠，我回来了，我们一起过年。”
    夜幕，男人黑色的冲锋衣落了匆忙的雪，里面穿着灰色的高领毛衣。他鼻尖冻得通红，却神采奕奕，眉眼带笑。
    记忆里热闹的小镇现在人很少，即使过年也十分清冷。曾经扎根在这里的很多老人都陆续去世了，他们一走，似乎也带走了家族里凝聚的气，越来越多的年轻人不再回来团聚。
    山间的雪还没化尽，姜楠要上山给亲人扫墓，顾砚也闹着要跟来。几个小坟堆前，他“扑通”一声跟着姜楠跪下，张嘴就喊爸妈。
    姜楠：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顾砚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两人距离瞬间拉进，他亲了亲姜楠的额头。
    “以后我们一起组建一个，幸福的家庭。”
    姜楠见惯了他眉宇间化不开的阴郁，何曾见到这样敞亮的笑，连眼角都弯成了月牙，充满向往。
    除夕夜过后，他们没有什么亲戚，待在小镇里无趣，便计划着出去旅游。偌大的世界，他们有彼此的陪伴并不显得寂寞。
    这几天姜楠觉得顾砚不太对劲，她好几次看见男人鬼鬼祟祟地背着她外出，回来时身上带着一片凉意。
    “你求婚就求婚，不准弄得花里胡哨。”
    顾砚从后面抱住她，遗憾地说：“本来还想给楠楠一个惊喜。”
    “呵呵，希望不要是惊吓。”
    在姜楠的强烈要求下，顾砚将原本的计划推翻了大半。
    浪漫的海外街头，两人脚下的石板路蜿蜒向上。
    远处的教堂穹顶发出柔和的光芒，不知道哪里飘过来的旋律裹着晚风，漫过他们的肩头。
    顾砚握着姜楠的手穿过人群，他们坐上了桥边的摩天轮。随着舱位缓缓升至高空，城市夜景在脚下铺成星河。
    “楠楠，嫁给我吧！”
    他掏出丝绒盒子，紧张得面红耳赤，气息都变得不稳，钻戒差点没拿稳。
    姜楠挑眉：“瞧瞧你的出息样儿。”
    烟火在窗外炸开，似满天繁星。
    她眉眼弯弯：“是不是接下来的流程是接吻？在摩天轮最高点接吻，噗…好土。”
    话里是嫌弃，但少女的声音十分宠溺，还漾着细碎的暖意。
    “嗯。”顾砚点头，然后他紧紧拥住她，扣住她的脑袋吻下去。他撬开她的唇齿，力道从急切到缠绵，辗转厮磨间满是浓得化不开的爱意。
    如果和恋人在摩天轮的最高点接吻，那么他们就会永远一直走下去。
    一吻完毕，姜楠细细喘息着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迷信了？”
    顾砚眼角泛红：“因为我想和楠楠永远在一起。”
    他咬住少女的下唇，用牙齿研磨舔舐，声音沙哑：“……你呢？”
    语气和神情都偏执又阴沉，碎发下那双眼睛盯着姜楠。果然，这个男人永远都是这个德行。
    姜楠搂住他的脖子，指尖嵌入他的黑发里，凑上去的吻有力又温柔。
    “唔，看你表现吧。”
    摩天轮的后半程，两人腻腻歪歪后，姜楠就忍不住开始翻旧账。
    “你上来就是又啃又咬，我怎么哭你都不理，好狠的心！”
    第一次那晚她是被顾砚迷奸破处的，下面被操出来了好多血，硬生生被干醒。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在小本本上给他添一笔。
    顾砚诚恳又真挚地说：“楠楠，我错了，我回去就跪搓衣板。晚上我也会乖乖躺好，让楠楠咬回来。”
    姜楠：这男人其实是在奖励自己吧？！
    因为她突然提起了这个话题，顾砚思绪被拽了回去，突然之间他脑袋里所有的细节都变得格外清晰。
    他的楠楠又厉害又聪明，明明当初有那么多破绽…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整个人难以置信。
    “楠楠……”
    姜楠突然用手指竖到他的唇边，堵住了他后面的话。
    刚好舱位落地了，她拉着顾砚的手出来，回头冲他笑的时候，少女长发被拂到耳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泛红的耳尖。
    “不用说出来。”
    背后街道的霓虹，车流和人声都成了模糊的光晕，唯独她的模样，在顾砚眼里，清晰得像要刻进心底。
    她说：“……因为，这是个秘密。”
    站在光晕中心的她，漂亮得不像话。
    ——
    几十年后。
    【楠楠！你差点就引起男主怀疑了！】小书本后怕地说【咱们不能这样明目张胆，如果被天道发现就完蛋了！】
    “嗯，对不起啊，我记住了。”姜楠挼挼小书本的脑袋，这么久相处下来，她已经知道每次摸这里小书本都会舒服，就像猫咪被撸肚皮一样，非常可爱。
    “以后我都会注意，毕竟如果被天道抓走了的话，就不能见到可爱的小书本了~”
    【我、我也是，会很舍不得楠楠…】小书本一阵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