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你不知道你属狗的？

    半小时后，厨房锅碗瓢盆的碰撞停下来，随后响起激烈的剁肉声。
    林舒唯溜到客厅，王女士在正一边看直播一边剁馅。偷偷把门关上，她又溜回房间。
    “可以了，快走。”
    转身，王女士不知道什么时候闪现到了客厅，站在饮水机前接水喝。林舒唯心跳到了嗓子眼，连忙挥手让霍霆别动。
    他问：“怎么了？”
    王女士：“站那干嘛？”
    林舒唯：“没干嘛。”
    了然，霍霆在她旁边停下，靠着墙看林舒唯因为紧张而僵硬的表演。
    王女士：“帮我泡杯茶。”
    “知道了。”林舒唯喊她：“妈你把门关上，剁肉的声音太吵了。”
    “那山里多安静你怎么不去山里住？”
    虽然怼了她几句，王女士还是把门关上了。门上贴了一层磨砂，看不清外面发生什么，但具体几个人还是看得见的。
    林舒唯松了口气，锤他：“你还笑！”
    霍霆：“没事的宝宝，你去山里我也会跟着你去的。”
    “你有病！”
    林舒唯指挥他：“你蹲下靠着沙发背走，过了沙发我把门打开你就溜出去，知道了吗？”
    “知道。”
    霍霆本来还存了逗她的心思，可林舒唯实在太紧张，他也就放弃了这个想法，蹲着从沙发后面跑出去了。
    林舒唯关上门，提到嗓子眼的心脏忽然落了下去。刚才霍霆被门槛拌了一下差点摔倒，她想着，笑出声来。
    “你今天怎么回事？”
    厨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王女士握着菜刀眼神犀利。
    林舒唯：“……没事啊”
    王女士：“你不会是痛经痛到神经了吧，一个人站在门口傻笑什么？我让你爸给你挂个号看看。”
    “不用不用！”
    林舒唯扶着墙往房间走：“我神经挺好的，不用看！妈你加油，我有点饿了。”
    卧室门关上，兵荒马乱的一早上终于过去。
    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下，林舒唯收到霍霆发来的消息。
    【欠我一次。】
    她回：【欠你什么？】
    霍霆：【今天的狼狈记到你头上，改天一起偿还。】末了，他补充：【肉体偿还。】
    “小心眼。”
    一点半，林舒唯饿得吃了好几包薯片后王女士的包子终于上桌。猪肉荠菜馅的，肉被王女士炒的油润鲜亮，连皮都浸着浓郁的香味。
    “把这盘给对门小霍端过去。”
    林舒唯被烫得捂耳朵：“他哪里吃得了这么多？”盘子里放了七八个呢。
    王女士：“人家男生吃得本来就多，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吃东西跟耗子似的。”
    又人身攻击。
    林舒唯擦擦手：“知道了。”
    从她家回来后霍霆就一直在整理直播素材，视频剪到一半，他起身去开门。
    “我妈叫我给你送的午饭。”
    霍霆：“先进来。”
    林舒唯：“我不进去了，你找个碗来装。”
    “好。”
    闻到香味，霍霆才觉得饿了，早上火急火燎去了对面，他回了只喝了一杯水。
    “替我谢谢阿姨。”
    林舒唯：“你大声点她也听得见。”
    她这是还记着早上挨骂的事，霍霆捏了捏她的耳朵，收到一记警告。包子分到自己盘子里，霍霆看着她进去，又贴着门和王女士道谢。
    王女士热情说不客气，下次做了还给他送。
    回到电脑桌前，霍霆咬了口皮薄馅大的包子，除了浓郁的肉香，还有厚重的家的味道。瞬间，他的眼眶有些湿热。
    母亲走后他的脑海里就没有了家的概念，直到遇见林舒唯，生活是热情的、明媚的、充满生机的，就连家这个词，也渐渐清晰起来。
    周三，林舒唯一早被王女士从被窝里抓出来。
    “妈，你干嘛呀？”
    “睡睡睡，太阳晒到脸上了还睡！”王女士揪着她坐起来：“赶紧起床！”
    林舒唯想哭：“我困。”
    “活该，谁让你熬夜的。”王女士一把拉开她的窗帘：“再睡你要长毛了！”
    回头，林舒唯又倒了下去。
    王女士把她拉起来，定睛一看，她锁骨下面有几个小红点。疑惑道：“你房间进蚊子了？”
    林舒唯：“外边那么高一棵树能不进蚊子吗？昨晚打了三四只都还一直有，烦死了。”
    “今晚你睡前点蚊香熏一熏，干净了再睡。”出门前，王女士又催她：“赶紧起来，小霍在外面等你好久了？”
    林舒唯猛然抬头，霍霆？
    等她？
    等她干什么？
    先前还以为王女士是单纯问她有没有蚊子，换衣服时林舒唯才发现，她胸前被霍霆咬出来的痕迹居然还没下去。
    四个红印子，两个蚊子咬的两个霍霆咬的，混在一起除了颜色深浅不同，别的也看不出来。她妈应该不会多想吧？
    出来，霍霆在客厅坐着。挑眉看了眼林舒唯，他指了指手表，让她快一点。
    王女士最近有演出，每天早上都要排练，着急忙慌收拾好包包，她叮嘱林舒唯：“你带霍霆出去逛逛，他要买特产送人，你别让人宰了。”
    林舒唯刷着牙含糊不清：“知道了。”
    屋子里安静下来，霍霆站到卫生间门口，看林舒唯涂了满脸泡泡。
    “你要买什么特产？”
    霍霆：“暂时不买，找了个借口和你出去。”
    林舒唯：“阴险。”
    清水洗干净脸，林舒唯摘掉头上的发箍，让长发自然散落到背上。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她回头：“什么？”
    霍霆：“今天带你去看痛经。”
    “……”她真忘了。
    七月底，正是枝繁叶茂的时候。一阵凉风吹过，头顶的树叶窸窸窣窣。林舒唯被霍霆牵着，身影紧紧挨在一起。
    想起早上的事，林舒唯提醒：“你以后注意点，早上我妈都看见我身上的痕迹了。”
    霍霆不解：“我不是都亲在了你大腿内侧，怎么看见的？”
    林舒唯幽怨：“你不知道你属狗的？咬的哪都是印记。”
    他莫名心情好：“知道了，以后注意。”
    到医院，林舒唯排队等叫号。今天的专家号人挺多，都没位置坐。霍霆看了看显示屏，前面还有两个人。
    “饿不饿？”
    林舒唯点头：“饿。”
    霍霆：“看完带你去好吃的。”
    她扬唇：“你知道什么好吃的？不应该是我带你去。”
    “你带路，我带你去。”
    叫到林舒唯，霍霆跟着她一起进去。女医生朝她笑了笑，让她把手伸出来。
    “都有些什么症状？”
    林舒唯推霍霆：“你出去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