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中原中也眨眨眼，有点意外。
    他想一想道：“那什么飞王的情报是不是很值钱？”
    奥莉点头道：“创造生命是很高层级的魔法，以人类之身掌握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以往奥莉也只听说天使可以使用生命魔力。”
    所以飞王里德一定是很强大的魔法师。
    越强大的存在，情报越贵。
    “臭臭翅膀虽然不是什么很高级的生命，但从无到有还是很厉害的。”
    奥莉扭头咬住自己的尾巴，困扰道：“从无到有，创造自己的造物，就算是生命天使也要成年才能做到。”
    由此可见，飞王的天资有多高。
    她叹一口气道：“奥莉不想和飞王成为敌人。”
    “怕了？”
    中原中也挑起眉。
    奥莉摇头，苦哈哈道：“飞王的造物窃取人类的灵魂，惩戒所肯定早早盯上他，就等着他什么时候死掉。”
    她不想和飞王有太大的牵扯，不管是成为敌人抑或是“朋友”都会进入惩戒所的视野。
    到时候有麻烦的就是猫猫大王了。
    “不怕。”摸摸小猫毛，呼噜呼噜不害怕。
    中原中也扬眉笑道：“惩戒所要是抓你，我帮你打他们。”
    “好朋友……”
    奥莉号引擎启动。
    呼噜呼噜堪比机车的重响。
    她昂起头，软乎乎地问：“惩戒所的大恶魔都很强，你要是打不过怎么办？”
    中原中也挑眉，道：“那就等我死了，去陪你坐牢。”
    奥莉十分感动。
    但是……
    “等好朋友死掉，奥莉肯定结束惩戒所的刑期了。”
    她叹一口气道：“所以应该是奥莉陪好朋友坐牢。
    而且，以奥莉的能力和所犯条例，她是可以监外工作，不用真的困在惩戒所。
    毕竟她只是一只小猫咪。
    她连大规模的战争都无法引起，能说得上什么重罪呢？
    第76章
    “这个人以后会怎么样？”
    中原中也蹲下身, 看向昏迷倒地的邻居。
    他撑开青年的眼皮看一看，简单地触碰一下对方的脉搏，眉头轻皱道：“看起来就是普通的疲劳过度……”
    送去医院更详细地检查一下, 或许会有别的发现。
    “灵魂有缺, 更多体现在生物的意识行为。”
    奥莉站在中原中也的肩膀往下看，尾巴晃一晃道：“普通的仪器, 多半检查不出他的问题。”
    中原中也沉吟起来。
    他拿出手机，拨通一个人的电话，道：“伊予田, 通知医疗组的人到我住的公寓。”
    “是, 中也先生。”
    优秀的干部副官一句也不多问。
    中原中也凝着眉，额外补充一句道：“人抬走以后, 帮他做一个最全面的身体检查。”
    他要验证一下成为过“饵食”的人类，能否用仪器检测出来。
    通话挂断。
    奥莉歪头问道：“事务所有可以探测灵魂健康程度的仪器吗？”
    “我觉得没有。”
    但中原中也还是决定这么做。
    “为什么啊？”奥莉不解。
    他偏一偏头, 勾起唇道：“你不是说, 灵魂有缺的人, 意识行为会比较特别吗？医疗组没有专门针对灵魂的检测仪器，但只要是外在表现出来的言行都会有人记录并负责侧写，说不定能从中发现一点什么。”
    奥莉似懂非懂。
    “翅膀的存在很麻烦，异能者看不见, 普通人多半也……”
    他啧一声，站起身道：“目前还不知道, 飞王往我们的世界投入多少种子，港口黑手党要尽快掌控先机。”
    总不能让外头来的怪物, 悄悄控制住他们的人，吞掉灵魂养肥别人。
    “我等一下要回一趟事务所，今晚可能不回来了。”
    中原中也打开公寓门, 迈步走进去。
    他动作娴熟地摘帽子，托住奥莉的猫肚肚换到鞋柜上方，再脱外套换鞋进屋，挽起衣袖走向厨房。
    “好朋友！”
    奥莉跳下鞋柜，急急地追着他，道：“你是不是要去找首领？”
    他应一声，拉开厨房上方的顶柜，露出整齐排列的猫罐头，仔细挑选一下回答：“是要去一趟，飞王的存在比较麻烦，首领知道以后，我们才能做出对应的布置。”
    今天开牛肉和鹿肉的好了。
    中原中也选出同一个品牌下的不同口味猫罐头，随口道：“今天你要自己吃饭，我给你多加一点冻干和羊奶布丁，营养品不许扔出来，知道吗？”
    奥莉舔一舔鼻子，乖乖点头。
    她后背的小翅膀一动飞上料理台，看见中原中也专心致志给她捣鼓晚饭，小声道：“好朋友，你的晚饭是什么？”
    “我还不饿，晚一点再吃。”
    中原中也用勺子压散肉，尽量弄成方便奥莉吃的状态，再投入冻干、投入羊奶布丁、投入饭后的零食小水果……
    最后是每日必备的营养品。
    一字排开的瓶瓶罐罐，挨个打开定量投入。
    “好朋友，鱼油放多了。”
    奥莉坐在一旁，尾巴纠结地晃动，前爪抬起，想要阻止中原中也。
    他眼皮都不抬一下，道：“没放多，这是新买的鱼油，每天要吃的量不同以前的。”
    她呜呜生气，气闷地咬住尾巴。
    猫真的不喜欢鱼油。
    但好朋友说一定要，吃鱼油对猫猫好。
    “今天可以多吃一点零食。”
    中原中也一句话，令猫的尾巴翘起。
    她高高兴兴道：“好朋友，奥莉一定会好好吃掉零食，不辜负零食的灵魂！”
    他无语地看过去一眼，道：“你好好把这些吃完，我就谢天谢地了。”
    每一次吃不喜欢的东西都磨磨蹭蹭。
    非要他盯着看。
    中原中也要是不在，奥莉绝对敢偷偷把营养品都藏起来。
    虽说不是扔进垃圾篓，但也是扔进空间的最角落。
    直接打发到看不见的地方。
    “知道啦。”
    奥莉高高翘起的尾巴落下一点点。
    她舔舔鼻子，道：“好朋友，奥莉今天去找坏人类了。”
    中原中也淡定地应一声。
    “坏人类说，这个世界的过去被改变了。”
    他眉头一动，反问道：“什么意思？”
    奥莉摇摇头，昂起的可爱小猫脸带着点迷茫道：“不知道……但坏人类和大猫、镜花酱的记忆，好像真的出现点问题了。”
    中原中也皱起眉。
    他思索片刻，道：“太宰先不提，侦探社的人虎和三十五人斩，他们的记忆出什么问题了？”
    “好朋友记得七五三节那一天吗？”
    奥莉嗅到香喷喷的肉味，舔一舔嘴，暂时忍耐下来，补充道：“我们和叔叔一起去拍照，遇到大猫和镜花酱的那时候。”
    中原中也见不得小猫崽子饿肚子。
    他一手抄起奥莉一手端着满满当当的猫饭碗去餐桌，给她放下道：“先吃再说。”
    浅粉色的小毛团乖乖应一声。
    她低头吃两口肉，解一解馋，接着道：“当时的大猫看起来不认识叔叔，好朋友还记得吗？”
    中原中也双手环胸，靠向身后的椅背，轻颔首道：“记得，他们不是第一次见面吗？”
    魏尔伦常年住在港口黑手党的深层隔离室。
    轻易不会离开。
    中岛敦不是他们的人。
    他没有认识魏尔伦的机会与渠道。
    “但是……”
    奥莉舔一舔嘴边的毛发，稚嫩的声线染上几分困惑道：“叔叔和大猫在一年前就见过面了。”
    中原中也一下直起腰。
    他眉头轻凝，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钟塔侍从对“暗杀王”的追缉令是因为他的“死亡”撤销了。
    但魏尔伦后面的几年都没有想过要离开深层隔离室。
    中岛敦不可能见过魏尔伦。
    “好朋友也不记得了？”
    奥莉身后的尾巴低下，有点困扰地轻甩起来。
    中原中也抿着唇，神情有点凝重。
    他思索片刻，道：“我不大记得了，一年前兄长和人虎见面的时候，我也在场吗？”
    奥莉点头。
    她稚声稚气道：“一开始奥莉也没想起来，但今天见到坏人类，他居然不记得奥莉给过他一个发明！”
    “这的确是不太可能的事。”
    中原中也低语。
    他是不太记事记人的性格。
    这一点奥莉和他差不多。
    但只要触发关键词，多少还是能回忆起来。
    可这一次……
    中原中也皱着眉，道：“就算你告诉我，人虎和兄长在一年前见过面，我也没有这部分的记忆。”
    不过一年。
    纵使记忆淡化，过去经历过的事、见过的人或事物也不可能不留下一点痕迹，完完全全遗忘。